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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人家大队书记,直接就去舟市买回来那老些布,每家三尺布啊,能做两身孩子衣裳,人孩子现在穿的板正着呢。”

羡慕完,大家就开始后悔,能不后悔吗,人家吃肉,咱们是汤都喝不上。

“你说当时,咱们怎么就鬼迷心窍呢,人家那是军属,有文化有素质的,人住进来还能给开扫盲班,你看当时南马大队那扫盲班,咱们还笑话呢,认字没啥用,你看看现在,人家认字能写会算的,都能直接进家属工厂当正式工去了。”

“就是啊,还嫌人家不干活,这海上的活计人是不会干,可人家有脑子啊,这家属院一建成,住进去就开家属工厂,这兜兜转转的,越干越大不说,把南马大队都给带着富起来。”

“人家这是知恩图报有良心,唉,当时咱们要是能收留那么一些军属,现在每天呲牙乐的,可就得添上咱们临海大队啊。”

书记临民生皮肤黝黑,他如今五十来岁,头发已经半百,他先是闷声不说话,听着大家都说完,这才开口,“行了,说以前那些没啥用,过去就过去,咱们得想想以后。”

吃一堑长一智,他看向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儿子,“成亮,你有啥想法,说说。”

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跟腔,“对,成亮,你说说咱下一步该咋整。”

“就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你又是识文断字的,比我们强。”

“我看,要不咱们就找到家属工厂去,让他们也从咱们临海大队招工。”

这话一出,临成亮当先反对,“你这个不行。”

他一说不行,大家更着急,“那咋整,你说这家属工厂,虽然这南马大队有收留他们的情分在,那也不能光补贴他们啊,咱们离着也不远,去上工那也方便,咋就不能从咱们村里选人呢。”

临成亮看他一眼,“你也别想着去闹,这一闹,更把咱们和家属院那点邻居情分闹个精光,更不用说咱们这样指定会得罪南马大队,要是两个大队闹掰了,咱村的妇女就是进了家属工厂也受挤兑,干不干得下去还得两说。”

一听这话,大家心里一紧,原本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再也不敢有,临民生也挨个看一遍,”

上回没听我家成亮的,咱吃了大亏,这回没个好章程,谁也不许自己胡作,要是弄的咱们临海大队不招待见,谁也担不起这责任。”

这话不说,大家也不敢胡乱行动了,只是看临成亮,“成亮,你给说说,到底该咋整。”

林成亮如今二十八九岁,在村里担着个小队长的职位,关于家属工厂这件事,他想的很多,起初也是想着,找家属工厂说一说,看能不能给临海大队几个招工名额,后来一想,这事不能干。

他分析给大家听,“他们和南马大队好几年的军民鱼水情,这情分是雪中送炭的情分,人家工厂要招人,从南马大队招,那是应当应份,除非南马大队人不够用,再从咱们这边招,要不然咱们上去抢名额,破坏人家的情分不说,还得罪南马大队。”

想也知道,人家的进工厂工作的名额让你抢走,谁能高兴啊。

“可南马大队四五十户,这能上工的妇女怎么也得个小一百吧,啥时候才轮到咱们啊。”

临成亮摇头,“所以咱们得找别的法子。”

“啥法子?”

临成亮看向众人,“我是想着,他们工厂扩建以后,说不定那烤鱿鱼丝就要卖到全国去,招那么多的工人都不一定够用的,更不用说他们捕捞队,指定是跟不上。”

“可咱们临海大队,各个都是捕捞好手,家里的妇女也是什么都能处理的来,我寻思着,咱们可以找找家属工厂,看能不能和他们说说,以后咱们就不捕鱼朝着码头送了。”

“咱就下海捞鱿鱼,然后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