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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啊。”

那工人指指角落里几个鲜红的字体,“这儿呢。”

‘麻辣味’三个字,就像三个的露出来的尖尖牙,对着钱良才和付德平呲出来。

付德平突然想到以前买的,“以前这里写的是原味。”

钱良才咬牙切齿,“这家属工厂,合着在印刷厂印了两种包装纸,这原味,我一直以为是原汁原味的意思,合着在这等着呢。”

付德平没敢说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人家早就有上新口味的意思,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层。

他只开口,“厂长,虽说上新口味,可也不一定好吃,咱们还有机会。”

钱良才点头,“对,打开尝尝。”

包装纸被撕开,油纸打开的一瞬,两人一时都没动。

原本色泽带着些金黄的烤鱿鱼丝,直接大变样,入眼的鱿鱼丝,泛着丝丝辛红,色泽油亮,只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最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是那股扑鼻而来的麻辣香气。

‘咕嘟’。

另一边站着的工人嗅着味道,实在没忍住咽口唾沫。

付德平瞪他一眼,“赶紧出去。”

工人挠着下巴走出办公室,心里寻思着这烤鱿鱼丝看起来不错,闻着更不错,这要是配上二两小酒,那还得了吗,他回头得去买一包。

办公室里,钱良才一看这烤鱿鱼丝的卖相,就知道这回完了,他不死心,捏起一根放嘴里。

付德平凑近看他,“厂长,咋样?”

钱良才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出不好吃这话,索性自暴自弃又拿起一根放嘴里,朝着付德平递过去,“你尝尝吧。”

表面带着零星辣椒粉的烤鱿鱼丝放嘴里,只嚼第一口,付德平心里那滋味,没法说,这烤鱿鱼丝就是四个字,麻辣鲜香,全了。

入嘴先是微辣的香气,带着微微的焦香,嚼几口,麻意上涨,麻辣交织在一起充斥口腔,再加上鱿鱼的鲜,只觉得嘴巴停不下来,这烤鱿鱼丝,实在太好吃。

两人一时没人说话,直到你一根我一根吃掉小半包,过了这个嘴瘾,付德平才如梦初醒一般,抬头看钱良才,“厂长,那咱们现在的烤鱿鱼丝?”

钱良才猛地回神,一下把剩下的半包烤鱿鱼丝团起来仍在办公桌上,“完了,这回全完了,咱们的烤鱿鱼丝,怕是卖不出去。”

这谁不知道呢,付德平面上强装镇定,心里已经要哭死,他实在没想到,那一个口味卖的就够好的,这咋又出个新口味,而且,这个可比另一个好吃太多,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指定得卖得火爆。

如今他主任的位子是不敢想,就怕他这副主任的位置都保不住啊。

他看钱良才,“那,咱们现在的生产,先停一下?”

“停!不停留着生产出来你吃啊!”钱良才抬手指向付德平,“赶紧的,让工人停下!”

钱良才咬牙切齿,“这个家属工厂,留着心眼在这儿呢,我就说,那个梁有贸这回一点没打哏,痛痛快快就把烤鱿鱼收去,合着在这给我挖坑呢。”

付德平不想再回办公室,可

厂长让他必须回,他丧眉搭眼现在办公桌前,听着钱良才的话,不能再赞同,“就是,一群娘们,还挺有心眼,厂长,她们肯定一早就有两种配方,先生产出来一种,就是防着人家仿制,指定就是这个心思。”

先转移厂长注意力,这总是没错。

钱良才冷笑一声,“我钱良才能当上东来厂的厂长,就不是个脓包”,他抬头看付德平,“你是愿意承担工厂的损失,还是带罪立功?”

付德平委屈啊,“厂长,我这也没有罪呀。”

“没有罪?就这几天的功夫,工厂留存流水一样花出去,买的那几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