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踉跄着迈过淤泥和堆积的稻草堆,伸着手与她打招呼。
妇人后面跟着的男人是正是二叔云柏,再往后看去,还有一青袍少年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都罩着花白的粗布麻衣,腰间也系着白色的布带。
云央跳下车来,踮起脚朝他们挥手,口中呼喊,“是我!是我呀!琛姨娘!”
那唤为琛姨娘的妇人眸光微动,几个月不见,小丫头似乎清减了许多,雪白的脸庞会发光,下巴尖尖,眼睛却又黑又大,笑起来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动人。
身穿雪白的狐裘,天水碧的轻罗料子是顶好的,细白的手腕上那镯子净透亮泽水头极好,连素白的软鞋都是缂丝的,腰肢纤细一束,江风吹来,要凌风归去似的清雅灵动。
“央央……你可算回来了,姨娘、姨娘就要撑不住了呀,你爹娘,都被大水冲走了……”妇人一把抱住云央哭嚎道,“自此,就我们相依为命了呀!”
云央一愣,黑亮的眼睛霎时水雾迷茫,红唇微颤,一把推开妇人,“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那水来的太突然,老爷夫人正在田间散步呢,就、就没躲过……”琛姨娘啜泣道。
后面的少年人跟了过来,看见云央眼前一亮,疾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鼓起勇气道:“妹妹莫怕,你我二人青梅竹马长大,以后你的人生,就交由我吧……”
正与人交谈的薛钰一顿,转身,神色冷峻,狭长的眼眸黑沉沉的,落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像淬了火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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