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悲剧造成悲观主义,还是看多了婚姻锻炼出来火眼金睛,“介绍过,不过那些男生我都不感兴趣。”
那个时候应知安还没有坚定下自己的独身主义,也像是普世价值观妥协,去见过几位男嘉宾,可往往一顿饭下来,应知安就像是能看穿他们,这种看穿甚至能预计未来会出现的争吵和矛盾,应知安的工作就是在纠纷中代理客户争取权益,所以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中还会衍生出更多的争吵和纠纷。
如果迟早会说“拜拜”,那还不如从未开始。
医生轻轻一笑,“我指的是女生。”
应知安愣了愣,她还是没有接受自己喜欢同性这个信息点,要是说起男性,她接触过太多卑劣的男性。
她的离婚律师名声越大,来找她的人的leve也不一样了,她接触到的离婚纠纷中的男女都是社会价值评判标准中条件极好的那类人。
可就算如此,人性的卑劣也总是一致。
出轨、女票女昌、家暴、冷暴力、婚内强女干、精神控制、被同妻、被骗婚......
一顿不好的婚姻,能扒下人一层皮,还不见得能逃离出来!
更是祛魅了。
而那些女性当事人,不论是高矮胖瘦,都是在婚姻的泥泞之中欺骗自己或者戏耍他人。
就像是今天天台上的女性,她也见过太多,无论一开始是说为了真爱舍弃道德也好,还是原生家庭问题导致需求也好,最后的最后,都落足于一个“钱”字。
工作越久,应知安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在金钱的面前,男女的差异可以最小化,最后一切都能归结为人性。
而她怎么会在人性卑劣的面前,去谈论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虽然她本身也不是一个纯善的人。
可心底总要对一些人类情感保持一份纯洁的崇敬。
医生似乎很理解应知安这类人,她又问:“最近家里是不是在催婚?催婚催得紧吗?”
和张章家父母做生意走南闯北导致的开明不一样,应知安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师就更会传统一点,讲究脸面更讲究普世意义的人生幸福,因为政策原因,应知安又是独女,更是接受着更大的期望,她爸希望能有两头婚,有个孙辈能姓应。
可也好在二老是老师,做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婚手段,只是每时每刻的说教也让应知安贯彻“说不过我还躲不过”的政策。
只是最近随着正式步入三十岁,二老更急迫了,各处物色人选就要应知安去相看。
可即使如此,二老所有行为出发点,也是基于亲情。
而应知安是那么聪明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医生只问“父母”二字,她回答的便是“原生家庭”四字,“我的原生家庭非常有爱,父母对我很珍视,我并没有什么来自成长的伤痛。我明白医生您的言下之意。”
说到这里,应知安叹了口气,“心理学我也浅浅涉猎了一些,在今天之前,我都觉得我自己心理非常健康,我父母珍视我,也让我自尊自爱,我对自我价值的认可并不低廉,我也并没有对安全感产生不信任......”
医生打断她,“心理学有一种公认的说法,神经官能症患者让自己活得痛苦,人格失调症患者让别人活得痛苦,我觉得起码目前为止,你两者都不是。”
“那我到底怎么了?”
“大脑中高级中枢是判断力,低级中枢是情绪,”医生大慨明白了应知安的情况,语重心长地说道:“道理懂得再多,小情绪难以控制,这并不与你坚定判断力的性格相悖,高知有时候也会更痛苦,这些年因为被逼婚导致心理疾病的事例也不在少数,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人啊,婚姻幸不幸福、有没有婚姻,喜欢异性还是喜欢同性,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