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终于将那股酸楚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法官,那双眼睛只剩下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法官,判离吧。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就当是我做了一件善事,放他一条生路,也让自己解脱。”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
在此之前,应知安作为张生贵的代理律师,也曾与对方律师进行过多次沟通,但对方的立场始终坚定——不离婚。
然而,世事难料,一场庭审,一个滑跪,一个退步,竟让这件原本可能陷入僵局的离婚案件,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法官审视着这对曾经的夫妻,他见过太多奇葩的案件,但像这样的奇葩情节,也着实少见。见双方意愿已明,法官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们双方都确认要离婚,那我今天就给你们出具调解书。”他的目光特别停留在了被告马女士身上,再次确认道:“你自己想好了?”
马女士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离吧。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共同财产,也没有共同债务,唯一将我们紧紧相连的,就是那份曾经的感情。而现在,那份感情已经被他的虚伪和表演消磨殆尽,我的真心,也早已被时间耗尽。”
这一刻,法庭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应知安转过头,把目光看向法官,才能从视线角落看见马女士。
马女士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异常疲惫,同为女人,应知安有点可怜她。
因为恋爱作弊器的进度条原因,应知安是为了看马女士,不得不看向法官,而法官却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便问她:“应知安律师,你要说什么吗?”
应知安摇摇头,“我方请求离婚。”
“呜呜呜呜呜。”这如同深夜幽灵般的抽泣声,伴随着张生贵那略显扭曲的面容,让应知安在拿到那份新鲜出炉、盖着鲜红印章的调解书时,不禁皱了皱眉。这份调解书,虽然形式不同,但法律效力等同于离婚证,宣告着一段婚姻的正式终结。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却照不进张生贵那阴霾的心房。
他一路嘤嘤哭泣,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应知安无奈地陪在他身边,直到走到停车场,他的哭声依然没有停歇。
“张先生,你到底在哭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应知安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不耐烦。
张生贵是那种有个人搭理,他就更会来劲的,他哭得实在不好看,鼻涕眼泪一大把*,“应……应律师!你不懂……你不懂爱情。”
他抽泣着说,声音里满是哀怨。
“我的确不懂你的爱情。”应知安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我真得爱她,可我不得不离开她。”张生贵又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的深情。
“一般这么说的,都是家里有非常大的外债,一方为了保障另一方生活,选择离婚自己背负全部的债务,并把财产全部给对方。那种虽然看似不是浪漫的爱情,可起码是抱着自我牺牲的强大意愿,”应知安直言不讳,“而您这种,非要离婚,甚至对薄公堂的,又在法庭上滑跪闹这么一出的,我看不出你对被告有任何爱意。”
张生贵被戳穿后,不再提爱不爱的事了,只是可怜巴巴地问:“有纸巾吗?”话音刚落,他的眼泪就像被关掉的水龙头,瞬间停了。
这突如其来的演技转变,让应知安目瞪口呆,心中暗叹: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可比现在一些新人演员只会瞪大眼睛的演技,好太多了!
她愿意将最会演的当事人这个名号赠与张生贵。
她一边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一边好奇地问:“给你付律师费的那位女士,和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