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应知安只能从法律和证据上为其辩护,可她同样希望关先生能在这个不公开的庭审上,坦白交代自己和苟小小的事情。
她看到的破碎婚姻太多,因此知道当一些谎言已经无法遮掩时,唯有坦诚才能换回这段关系最初的感情基础。
原被告是有感情基础的,陈女士性子柔软或许还有原谅的斡旋余地,而是否可行就需要关先生的努力了。
然而早已经习惯表演的关先生仍是一意孤行,“我之前和她解释过了,我和苟小小就是生意关系,我在外做生意难免有些应酬,酒局上我肯定要带几瓶好酒,苟小小是卖酒的,我给她的钱都是买酒的钱,我真的没有出轨,最近生意难做,我是个男人肯定要扛起家里,所以在外经商时间的确比较久,可我这不是为了给我老婆和孩子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再说了我也会定期回家,老婆,前段时间过节,我还给你买了项链啊。”
关先生这边话音一落,陈女士冷哼出声,“520那天你给苟小小转了520元红包。你!......”
姜超按住陈女士,轻声说:“没有法官准许,不要对话。”
陈女士立刻闭上嘴,只是那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划过因为怒气而绯红的脸颊。
姜超阻止及时,法官便重新将目光投向关先生,“你说完了吗?”
应知安盯着关先生,很是冷漠,她对这个当事人已不抱任何希望。
果然,关先生接着说:“我希望原告能体谅我,为了我们的女儿,好好过日子,我已经和苟小小说清楚了,我不会再和她有联系。”
关先生一说完,应知安和陈女士同频翻了个白眼,只是应知安特意低下了头,不让自己的白眼被人看见。
法官的脸色并没有改变,只是问道:“第三人的工作是什么?”
关先生回答:“她就是平时推销酒啊、茶叶啊、鞋子之类的。”
法官继续问:“两年里你转给第三人苟小小的三百万元,都是用来买酒吗?”
“是的,可能还有些茶叶,用来送礼的。我们做生意也难做,一些人情世故。”
法官把手中的笔放下,目光像是一把利刃,“被告,你的代理律师申请不公开审理的时候,法庭以为你是要在你妻子面前说几句真心话,是为了努力挽回这段婚姻,但很可惜,法庭并没有看到你为此有任何诚意。你的妻子现在就在你的对面,你看着她,法庭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和第三人苟小小是什么关系?”
关先生的眼睛转了转,在应知安眼中像是一只不是悔改的“老鼠”,很多人都在为他厘清一条准确的路,可这只“老鼠”实在被“灯油”迷住了眼睛。
“我就是和她买酒。”
应知安微不可见叹了口气,果然看见陈女士柔弱温柔的脸上表情狰狞到有些癫狂,刚刚滑落的眼泪就算再有,也会被怒气蒸腾,“骗子!你不仅520那天给对方转账,还有七夕节那天!你给她转了13140元,也是买酒?你怎么能这么无耻?!还为了女儿!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你有想过女儿嘛?你有想过当时我们婚礼上的誓言嘛!”
这次,姜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法官及时把控庭审,“原告,请注意法庭秩序,遵守法庭纪律,未经法庭许可,请不要向对方发问。”
“冷静!冷静!”姜超低声重复着。
陈女士怒极反笑,就算在开庭前,陈女士对这个男人还有一丝丝的眷恋,现在大概率也一点不剩了。
而法官的态度同样明确,“被告,这里是法庭,你要对你所说的每句话负责任的,在法庭上提供虚假的陈诉也是一种违法行为,这是法庭对你的忠告,也是对你的警告。”法官顿了顿,“根据本案情况,法庭不再组织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