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喻丛言一把推开卧室门的声音。
夏晚声正愣愣地坐在窗台上,脸颊刚被断开的琴弦划了道浅浅的口子,微风带起白色的纱帘,青年单薄的脊背靠着白墙,手边是散落一地的黑白五线谱。
喻丛言一时没能开口。
“怎么了?”夏晚声像是意识不到疼痛,指尖触上伤口才后知后觉嘶了一声,“抱歉啊,琴弦太久没紧了,我没控制好力度。”
这琴弦难不成也是珍稀货?他可刚把五百万拿去抽奖啊,肯定是赔不起的。
夏晚声心里深表遗憾,不安分的右手已经开始打算开窗。
赔不起的话,那可就有理由去……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没必要道歉。”喻丛言语气生硬,现在看见夏晚声稍有不对劲的动作他就觉得头疼,看见了昨天刚散着的药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动,我给你上药。”
脑海中回荡着沈星河的劝诫:“哥们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好聚好散,别到最后闹出人命了不好收场。”
现在的夏晚声妥妥是一个危险因素,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事故,偏偏当事人还好像习以为常,倒显得他小题大作了。
想不明白。
喻丛言的手拿起沾了碘伏的棉棒,轻微的疼痛让夏晚声下意识想要往后躲。
“别动。”喻丛言腾出空余的左手扣上他的脖颈。
距离实在是过于暧昧,稍不留神就能对上彼此的视线,手心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耳边是速率加快的心跳。
等到终于上药结束时,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夏晚声忽然想起来,拿起了手边的那些稿子,“我之前会写歌吗?”
喻丛言愣了一下,神色如常:“应该会。”
如果之前那种一捣鼓一天的所谓“创作”就是写歌的话。
“这样啊,那我是对艺术史感兴趣吗,卧室里摆的书籍很多都是孤本。”夏晚声抬手指向另一边几乎遮挡了整面墙的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