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的首领本人都没有对中也这种放着工作不做,每天跑来医务室摸鱼的动作发表意见,中也本人便也干脆抱了床枕头来,每天就窝在病床旁边的小沙发上,一个一个检查那些已经堆满桌子的玩具。
倒是太宰,连着半个月都没见到人影了,就连中也都觉得有些奇怪,偷偷问过几次人是不是已经死在外面了。
森鸥外说:“太宰啊,太宰最近捡了个黑漆漆的小家伙,似乎正在训练。”
中也只觉得意外:“哈?他放着源雅文不管,又跑去捡了个小孩?”
森鸥外:“嘘嘘,中也,你的嗓门太大了。”
他们俩一起偷看源雅文。
源雅文没什么表情地捏着手里的小熊,这是织田作送给他的礼物,现在承担每天陪他睡觉的重任。
中也拿不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源雅文,于是小声问:“太宰是什么意思?那家伙他不准备要了?”
森鸥外也对问题小学生太宰的这一举动头疼不已:“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太宰想做些什么呢,中也,要不你把源氏带出去玩玩吧。”
免得跟太宰和太宰的新小跟班撞上。
源氏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非常伤心吧。
中也想了想:“也行。”
于是中也在一个大清晨,赶走了第一波跑来围观源雅文的家伙之后,赶早把人打包上了自己的摩托车。
他们来到了横滨的一个远郊,那里比较靠内陆,看不到海,但是有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坡,和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前有一个木制的楼房,一楼的门口挂着“诊疗所”的招牌。
招牌肉眼可见得旧,并且也没有什么患者出入的样子。
中也带着源雅文,远远地观望这栋小楼。
源雅文坐在后座,单手环住中也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推高头盔上的面屏:“这是什么地方?”
中也没有回答,而是将手套摘下来。
源雅文记得他的手腕根部有一处小小的伤口。
其实在Mafia的各种战斗中,各种伤口早已布满中也的全身。
但只有这个不一样。
中也说:“它太细小了,反而在我身上显得十分罕见,因为能突破重力的阻断的攻击,一般而言都是杀伤力极大的攻击,留下的伤口也应该更大、更致命一些。”
“而且,我不记得它是何时被留下来的了。”
“我没有8岁前的记忆。”
源雅文惊讶地说:“所以它可能是你8岁前所造成的伤口?”
“嗯,它就像是一个能够证明我身份的标志。”
“它竟然如此珍贵!”
中也笑了笑,指腹抚摸那道伤痕:“我曾对你说,你不明白是不是人类对我而言有多重要,那是气话,我当时就应该对你道歉,雅文,我从未做过梦,我真的非常迫切地渴望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是个人类,而非人造品,我需要用一场梦来证明一切。”
“你看到的诊所里居住的,是一位军人退役的私人医生,以及他的妻子,他们没有孩子,但是妻子曾经生育过,因为被卷入了战争,孩子早逝了。”
“关于这家人的孩子,所记录的文件并不多,文件里说,这对夫妻的孩子很顽皮,但是也非常勇敢,在小学时,他们的孩子便因为对方侮辱了自己的父母,不顾对方比他年长四岁,手上还拿着锋利的铅笔当做武器,仍然没有露出胆怯的样子与对方大打出手,因此被对方刺中,留下了伤疤。”
源雅文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铅笔……铅笔!是碳!碳的化学性质非常稳定,就算被刺进人体内也不会发射更年期任何变化,笔头如果在身体内被折断的话,碳就会一直留在那里!中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