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捏出来的。”
他迷惑地歪歪头,用筷子在空气中画两个相反的弧线,又加了一竖:“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be、he和cp是什么词汇?”
“可能是从喻怀那里学到的新东西。”卫晟随口一说。
宫溯宁警觉地回头:“他回来了?”
“嗯,前段时间听说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宫溯宁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交给你的东西应该还在吧?”
“都在监控中。你别说,那玩意儿对我们来说没啥用,但商业价值确实高啊。”卫晟夸赞道,“现在那群神谕阁的老学究都得排队来租那几个破烂,我看了下,预约都到半年后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结束。那个侵蚀泡的主人没有彻底死亡,我不放心。”
宫溯宁抽出菜刀开始切菜,旁边的卫晟跃跃欲试,被勒令在一边看着。
“嗯,我看了你的任务报告,非常......简洁啊。怎么,有内幕?”
“内幕就是,所有内容都是我编造的。”宫溯宁漫不经心地说,“所以我才在浮叶呆了那么久,编好一个故事不容易,写好一篇高质量论文更不容易。但实不相瞒,我的视角也不完整,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还得问他。”
“你的胆子还真大,是笃定了上边拿你没办法。对了,你之前给我报的人名我查到了,的确有这个人,他被神谕阁挑去后的资料我拿不到,但他确实在滨城孤儿院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怎么,你怀疑当初那把火是他放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一定知道内幕。神谕阁的洗脑教育一直做得很成功,这个人要么有超凡的意志,要么有无法掩盖的苦衷,不然不会轻易背叛。这样一个人加入永夜,一定会是最为强大的对手之一......一个极大的威胁。”
“听上去你对他的评价很高,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欣赏一个人。不过,我倒是很能理解他为何选择所谓的‘背叛’。”卫晟靠在门上,优哉游哉,“十多年前的死魂症,其实在二十多年前的‘黄昏’里就被埋下了种子。”
宫溯宁炒菜的手顿了顿:“我不知道这件事。”
“嗯,因为被我们联合压下了。任何一个经历过‘黄昏’的人,都会被无力感裹挟。”卫晟两眼放空,仿佛沉浸在遥远的记忆,“那会是每个人终生的梦魇......我不知道这么多年的隐瞒最终会带来什么,但为了当局的稳定,我们不得不为公众构造和平的假象。”
“那你们只能祈祷永远不要出现第二个皇城。”宫溯宁冷漠地说,“你就不怕灾厄突然降临在滨城?你看,连名字都那么像。”
“你别咒我。”卫晟严肃地说,“正因如此,每个细节我们都严阵以待。我打算过几天就派人去孤儿院看看情况,你要一起吗?”
宫溯宁迟疑一秒:“我就不去了,我想多陪陪他。”
卫晟嗤笑一声,表明自己的不屑。
宫溯宁到来后的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付焓默每天的任务多了一项喂鸟。他和宫溯宁一起去建材市场挑选了几根质量好的木头,手操为新来的啾啾搭了一个鸟架子。但啾啾似乎更喜欢扒在付焓默的肩上,展开后巨大的翅膀时不时扇过他的后脑勺,柔软的羽毛糊他一脸。付焓默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变成高低肩,于是趁鸟不注意在它的脚部套了个小金链子,让它未经允许只能呆在它该呆的架子上。
他有意在忘却那晚与智者的相遇,但那三根签子被他随身带着。那毕竟是“全知”,随身携带对方给他的祝福能让他有种自己变聪明的错觉。他知道孤儿院承载着某些真相,但他自忖这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也不该由他来管。自己毕竟只是个过客,没有异能,能活着就不错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