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两边,一齐默默地注视着她。
顾月疏的筷子在半空中停滞不前,她左看看,右看看,尴尬地问道:
“你们吃饱了吗。”
“嗯。”
“嗯。”
“……”
异口同声的两句回答,顾月疏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认命地放下筷子,问道:
“哥,你今天晚上准备住哪里?”
顾松玉道:
“我去客栈。”
顾月疏道:
“一楼净房,哥你要不去先去沐浴净身。”
顾松玉老脸一红,拒绝道:
“我去客栈,顺便写信给甘州,向爹娘报个平安。”
说完他转身向林清茉拱手一礼,道:
“多谢林姑娘救了小妹一命,感激不尽,若是以后姑娘有所托,定不负。”
林清茉看着他被辣红得嘴唇,微微一笑,道:
“是有件事情想让顾公子帮忙,但此事以后再说。”
闻此言,顾松玉脸色一怔松,道:
“好。”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得顾松玉一愣,问道:
“谁家的孩子?”
顾月疏坦然回道:
“我女儿。”
顾松玉问道:
“王爷的?”
“不是。”
顾月疏这句话如平地炸惊雷,顾松玉面色悚然问道:
“你跟谁生的?这成何体统?难道你是被王爷赶出…”
越猜越离谱了,顾月疏赶忙打断道:
“不是,是我捡的。是个健康的女婴,被人扔在荒郊野岭,我要是不把她捡回来,定是活不成的。”
顾松玉凝眉微叹:
“生而不养,真该把这些人抓起来才是。”
接着他话锋一转道:
“养孩子可不是一时起兴的事情,若是缺钱或是有什么困难,定要告诉我。”
顾月疏微笑道:
“谢谢哥。对了,离我们这里不远便有家客栈,环境不错,价格也合适。这里我熟悉,我送你去吧。”
二人同林清茉道了别,顾月疏将她哥送到客栈,顾松玉又叮嘱了许多,这才将她放回来。
晚间,郦都坊市灯火通明。萧涣云下值后,没像往日一样去茶楼酒馆喝酒取乐,早早便与同僚道了别。
将行至公主府时,她在街边转了个弯,走进了贤王府。
门房的人一看是她,问了声好,没差人通报,便打开大门放行了。
萧砚之坐在桌边的铜镜子前,出神地瞧着什么。听见外面萧涣云与前厅侍女小厮的调笑声,他忽地将衣物拢好,起身躺在了软榻上。
萧涣云敲了敲门,里面应了声,她便推门进来了。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萧砚之侧卧在贵妃榻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萧涣云看他这样,到嘴边的一大堆问题,反而有些不好开口问了。
她二哥自回郦都后,变得愈发奇怪,虽面上与以往相同,可萧涣云一看便知,他此去是三魂还剩两魂半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别问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萧砚之从贵妃榻上坐起来,眉眼间拢着一抹倦色。
见他这样,萧涣云也不好多问,只与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告辞了。
转身出了门,见长风在前院犯困摸鱼,便唤他问道: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我细细说来。”
……
“原是如此,”萧涣云不免叹息,这她就帮不了什么了,“你好生照看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