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萝卜头,七嘴八舌道:
“不给糖就捣蛋!”
顾月疏闻声出来,看着秋雯手足无措的样子,招招手对那群孩子们说:
“进来吧,姐姐这里有糖。”
几个孩子大一点的十一二岁,小一点的五六岁,穿得花花绿绿,喜气盎然,蹦蹦跳跳地朝着顾月疏跑去,还十分小心地避开菜地,免得踩坏。
顾月疏从堂屋的桌上端起一个盘子,里面装着糖果花生,对他们道:
“拿吧。”
几个小萝卜头一人抓了一把放进口袋里,纷纷道了谢后跑走了。
送走了几个孩子,秋雯重新关上院门。她提着桶打水将厨房里的大缸重新添满,葫芦瓢晃晃悠悠地浮上水面,被沈白桦舀起一瓢水,倒进锅里。
鸡蛋打散,豆腐木耳千张切丝,锅勺沿着锅沿搅动,香气扑鼻。冬天黑的很快,街上玩闹的孩子被各自喊回了家。顾月疏贴好了门口的对联,衔花筑的年夜饭也被端上桌子。
四条腿的牛羊,两条腿的鸡鸭,还有没有腿的鱼。中间的铜锅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秋雯问:
“这锅里当真就只加这些吗?”
顾月疏端起盛着片好的生羊肉倒进锅里,道:
“是啊。”
接着她把桌上三碗黄褐色的酱料分给两人,说:
“这个是蘸酱吃的。”
羊肉熟得很快,顾月疏捞上几片,在酱料里一裹,塞进嘴里。其余两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将羊肉沾满酱料后塞进嘴。
“很香啊,不愧是小舒,在吃的方面颇有造诣。”
窗外风雪簌簌,屋子内确是温暖如春,顾月疏吃热了,脱了一件外衣,靠在椅背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嘻嘻也吃饱了饭,在屋子里跑酷。顾月疏道:
“臭宝,你要是把东西弄到地上,看我揍不揍你。”
嘻嘻仰着脸对她无辜地喵了几声,逗得几人大笑,沈白桦道:
“嘻嘻就听你的话,我们说它,它根本不理。”
顾月疏自豪地点点头,道:
“不愧是我。”
与此同时,贤王已从宫中归府。他一人走在喧闹的街上,未坐马车,也拒绝旁人给他打伞。郦都的天比江南还要冷许多,大雪落在他肩头,更添寂寥。
脚下的雪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萧砚之的脑袋上撑起一把大伞。
他抬眼一看,皱皱眉道:
“你怎么来了?”
萧涣云也不下马,一只手拽着缰绳跟着他道:
“我这不是来关心关心鳏寡孤独吗?”
萧砚之哧了一声,懒得理她。
萧涣云继续道:
“嗳,说真的,皇兄你真觉得嫂子还活着吗?如果你真那么确定,我倒是可以分出一点人马帮你找找。”
萧砚之睨了她一眼道:
“本王都找不到,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找到?”
萧涣云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找不到,说明嫂子根本不想见你,你还好意思说我。”
这一箭,可真是往贤王心上扎,他当即气急败坏地道:
“不劳你费心!”
“好嘛,我这好心没好报,给你送伞还挨顿呲,你自己保重吧,老鳏夫!”
说完,她将伞朝萧砚之一撂,转身潇洒离去。
萧砚之接住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
年后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天气渐渐转暖,杨柳枝头吐出点点新绿。沈白桦的荷花绣图正式交付,之后便可以空闲一段时间。
平素若是有这样的机会,顾月疏定是会起哄着要去外面玩。但这几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