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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Omega是小昏君 洒出 94509 字 1个月前

“诱导三皇子掉进陷阱时。”

官员又细细问了些别的,才转向其他人。

离得远了些,他偏头看了眼靠在质子怀里哭的四殿下,询问围猎的世家公子,“你们可有看到四殿下与秦公子?”

“见过。”几人讳莫如深,小声说,“就在那个坑旁边,两人吻得如胶似漆呢。”

见官员神色依旧冷肃,他们才收敛了些。

探查一无所获,皇帝命人封锁消息,在场任何人不得谣传。

实际人心中各自有了定论。

现场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他们相信三皇子是被构陷,却也难免揣测。

皇帝重病,太子远赴边地,四皇子年少贪玩,只剩两位皇子坐落高位,必要相争,而三皇子素来习武,臂膀甚是有力,还获得过射箭大赛魁首,定能做到精准一箭将人穿透。

各种佐证在前,即便三皇子不是真凶,也变成了真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隔不久,皇室相残一事便传遍了整个大晟。

三皇子郁郁寡欢,脾气越发敏感易怒,有宫人不小心多看他一眼,他都会怀疑得当场暴跳如雷,要将宫人杀掉惩戒。

直到皇帝拖着病体,亲自到他宫中呵斥制止之后,他没了脾气,好不容易振作一段时间,又消沉下去,整日窝在宫殿不踏出一步,武不练了,饭也不吃了,任谁说都没用,萎靡消瘦得不像皇子,更如流浪汉。

最终,时隔大半年,三皇子的侍从发现他死在了殿里,给他熬制的汤药洒落在地,心口处扎着一支断掉的箭。

两位皇子相继离世,而这,只是大晟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的开始。

整个皇城的天空,笼罩着一场风雨欲来的阴云。

彼时,秦知衡正在照顾昏迷发热的白虞。

四殿下的眼睛,也蒙上了更深的灰色-

秦鼎竺从学校回来,在净室跪地许久才出门,停顿片刻走到客厅柜台前,那颗红色的果实摆件静静立着,依旧明亮夺目。光洁的表面,映出他的面目轮廓。

他抬手抚过,光影微动,摆件上的影子扭曲变了形。

他发觉,秦知衡,或者说前世的他,似乎是在逼迫他,想起那些丑恶的往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是否还做了其他对不起白虞的事。

白虞有记忆,却对事实全然不知情,还如此坚定恳切,一门心思地爱他。

眼前浮现男生虚弱苍白的脸,现在的他有同理心,即便那些事不是他亲手做的,他还是无法彻底放下白虞,他可怜,愧对于他。

午间,教室里蓝色的窗帘随风拂动。

白虞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明亮的太阳光斜斜照射,光影交错间落在侧脸上,显出精致的五官和细小的绒毛。

他换上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校服,蓝白相间,肩膀和腰身处宽松,骨骼清晰,显得身形越发清瘦单薄。

白虞虽然视力不佳,看人时不但不散,反而专注而真切,让人不自觉陷进那双湖色眼睛里。那只银色的颈环,叫人联想到病弱和束缚,情不自禁地怜惜。

一副单纯诚挚,叫人心生好感的长相。

然而白虞作为舔狗纠缠不休,还有不洁身自好,出卖自己和老男人结婚的事早就传遍了,学生们鄙夷唾弃,纷纷感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虞此时却为自己的学业发愁,他发现除了文学历史相关的,其他科目他完全理解不了,和他在学宫时天差地别。

而且除了书和笔,其他人还有很多他不知道东西,桌子里外放得琳琅满目,相比起来他简陋得过分了。

“白虞?”

正苦恼着,听到声音,他下意识抬头,一个和他个子差不多的瘦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