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着就开始打退堂鼓,月姐思考后啧一声阻止,“你们傻啊,她明显是过来找她儿子的啊。”
“是吗?不太像……”
“哎呀谁都不许走,等着看个大热闹呢。”
临近午间,日光越发充足,金色的尘埃毫无目标地浮动。
白虞嫌光盛,赖在一处阴凉地不走了,就大大剌剌地往地面台阶上一坐,一点都不嫌硬怕脏。
秦鼎竺站在他面前,“累了就回家。”
“不回,除非只有你和我在一起。”
白虞说着,抬手牵住对方垂落的手指,只攥住了两根。
这里很好,全部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但看多了也会觉得乏味。他的精力有限,只能集中在最感兴趣的地方。
寥寥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一下他们,猜测是闹别扭的情侣,或是什么新的拍照姿势。
秦鼎竺将他的手拉下来,“在外面不可以这么做。”
白虞难得的心情好,也很有耐性,再一次抓过去,“那在家里就可以吗?”
接着前倾过来,猝不及防地在手背亲了一口,“这样也不行吗?”
白虞一脸无害,吃豆腐吃的倒是干脆,不过这样的小把戏,秦鼎竺已经不会有太大反应了,他只是缓缓摇头,明确地否定。
白虞装作看不清,仍旧固执地握着。大约是察觉他近来态度松动,软磨硬泡地哄人,“我喜欢你,你也说过只喜欢我的,我们是……”
“白虞!”
一声极具怒气的呼喊炸响,弄得白虞身子一抖,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身影雷厉风行地大步向他走来。
同时不知从哪儿忽地钻出几个人,又是挥手又是叫喊地跟着跑来。
“杜姐,别生气啊。”
“姐别跟孩子发火了,没出事,我们一直都看着呢。”
“就是,回家好好说说,不行上几节青少年道德教育课呗。”
“……”
她们一窝蜂地说着,声音乱成一团,嘈杂得只能听清几句。
杜蓉看见儿子在大街上亲男人的手,旁边还有几个同事阴阳怪气,整个人怒火中烧,到了爆发的边缘,上去就要给白虞一巴掌。
白虞预感情况不妙,惊惶中被秦鼎竺一拉,踉跄着躲到了他身后,挡住自己,看起来关系着实不一般。
“哎呦,你看看。”
月姐一行人见状眼睛都大了,唏嘘不已。
“人家护着呢。”
“刚丧夫又找着下家。”
“啧啧……小白桃花真好。”
杜蓉彻底炸了,“白虞,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你妈,你躲着我?”
白虞听她的声音,与母后有几分相似,脾气秉性却大不相同。他母后可从来没打过他,也没对他说过重话。
白虞悄悄从侧面望过去,看到怒气冲天的女人,又连忙缩回来,试探着问,“你是我的生母?”
他有种熟悉感,对方发怒责备的样子与他梦里如出一辙。他往日并不害怕母后,现在却发自内心地想逃避。
那就说明,女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杜蓉眉头拧在一起,狠狠地瞪着他,“你还把头发剪了?我当初说剪掉你死都不听,现在是怎么,跟男人在一起就听话了?”
她的话着实不好听,白虞知道针对的不完全是他,可恶意的的确确落在他身上,他攥着秦鼎竺的衣袖,无意间收紧手指。
“杜姐,你干嘛和孩子说这话?”旁边几人看得乐呵,恨不得现场掏出几个瓜子,还煞有其事地劝阻。
杜蓉横了一眼,“不用你们管,我比谁都了解他,他都和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