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陪客,时虞在晚宴上的支出,他能获得相应的业绩提成。
商聿行听到这句话,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是了。
是他一遇上舒以宁的事就头脑发昏,自乱阵脚。
他母亲现如今可是一直都很看好以宁做她儿媳妇的,在这种情况下,商砚廷如果强行对以宁做点什么,那可不就单单是父子关系分崩离析了。
商砚廷视妻子重于一切,连追星追到活动上去刷他的卡大肆采购都忍了,又怎会冒着风险如此行事?
时虞见他笑,只当他是因为舒以宁,于是也笑道:“一提起以宁,就这么开心?”
管家怕他们母子再交流下去容易被时虞看出端倪,便恭敬地开口打断:“夫人,先生还在书房等着少爷上去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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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书房内的摆设一眼看过去,与往常无异。被砸碎的古董花瓶被替换了上来,书架、沙发也都收拾得瞧不出半点被打砸过的痕迹。
商聿行站在商砚廷书桌前,垂眸看着靠在黄花梨椅子里的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商砚廷笑了笑。
商聿行进来后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径直走到了他面前,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
“见着你母亲了?”商砚廷气定神闲开了口。
商聿行:“您该庆幸母亲没有五点前回到家。”
商砚廷微微一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派人拖延了几个小时?”
不过事情做得不动声色,无非就是派人让肖寂那边在时虞上飞机前,临时加了个杂志拍摄探班活动的邀请。
时虞原先突然起意提前回来,也并无旁的要事,因此一下子就欣然接受邀请探班去了。
商聿行冷淡道:“那您还真是煞费苦心。”
商砚廷笑了笑,拉开左边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盒子往前一放,“你的东西。”
商聿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小盒打开。
是他的手机。
虽然已经砸碎了,但若有重要资料或是联系方式,可以取出来备份。
商砚廷:“你还是太冲动了,这点得改。”
他抿了一口清茶,继续泰然开口:“砸了我七八百万的古董,得赔。”
还好没对那些有市无价的珍藏画作下手,不然,为了这臭小子的感情纠纷还得赔上他的珍宝。
商聿行合上盒子,抬眸看着他,故意阴阳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想换批摆设?”
商砚廷看出他还别扭着,淡淡一笑,说:“阿行,我不会真正伤害到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和你母亲最爱的孩子。”
“当初拿鞭子抽我的时候也没手下留情。”
“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我不想和你争论个是非对错。今日之事,我想,你也不想让你母亲担忧。”
“就为了逼我回头复合,逼我结婚?”商聿行轻笑,“那您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舒以宁是个不婚主义者。”
商砚廷对此毫不意外,缓声道:“我是给你个机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搁下茶盏,攫住商聿行的双眸,目光深远而沉静:“这是我新教你的一课——感情里有一个词,叫见好就收。不要等错过了,再来追悔莫及。”
走出书房前,商聿行固执地要他的一句亲口回答:“你真的没有对以宁做任何事?”
商砚廷坦然与他对视,笑道:“没有。”
“你找她聊了什么?”
“这个话题,留给你找那孩子好好问问去。”
商聿行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了候在门口的管家。
“森叔,我今天不该迁怒于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