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是说,正好你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在那样的场景里听一听你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王樾插话:“这下反正我是相信你真的不愿意嫁给商聿行了。”
“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人,你别乱说。”舒以宁纠正他的话。
王樾挠挠头,嫌她矫情:“这不是一样?”
舒以宁心道,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
但她懒得去跟一个傻子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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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与商聿行照常地吃饭,约会,睡觉。那晚的求婚成为了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禁忌,他们回到了让彼此都舒服的关系中。
过了两天,陈印嘉与夫人邀请他们到家里吃饭。
陈印嘉开了一瓶藏酒,“本来还喊了陈洲,但他带学生去大连参会了,下周才能回来。”
陈夫人将清早才运到的波士顿大龙虾端上桌,阿姨拿了几盘炒菜。
蒜香黄油烤龙虾,牛油果龙虾沙拉卷,黑蒜鲍鱼焖鸡,芦笋炒百合,松茸蒸蛋羹,鸡油炒红苋菜等九个菜品,还有一道杏仁酥。
精致又不失烟火气。
陈家两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异卵双胞胎小朋友高举着手臂,一个比一个喊得响亮,都要舒以宁喂饭。
陈夫人轻斥了两句才安静下来。
“我只能一人喂一口啊,你们俩都是大孩子了,得自己吃。Aunt小班就自己吃饭了呢。”舒以宁一边笑,一边先后给哥哥弟弟一人喂了一口蛋羹。
陈印嘉笑着揶揄:“以宁挺有孩子缘啊,你俩这基因,不考虑生一个?”
陈夫人立马道:“说得倒轻松,不是你受苦受累就催是吧?前阵子还想生二胎,我看你是夜里睡得不清醒。”
陈印嘉打哈哈:“哎呀,你不想生二胎我当然还是尊重你的意见,我说话又不算的嘛。”
饭后,陈印嘉与商聿行带着两小孩在花园里搭乐高。舒以宁上二楼参观了陈夫人的收藏,下楼后,陈夫人去泡茶,她在屋檐下遇到了刚上完洗手间出来的陈印嘉。
二人便聊了会儿天。
“阿行对你应当不错吧?他先前没有感情经验,可能少不了一些直男行为,你多调教调教他,能教得好的。”
舒以宁笑着回道:“他确实挺好的。”
陈印嘉笑道:“那就好。对了以宁,阿行和你提起过我们创业时候的事吗?”
舒以宁:“提过几句,但不多。我听说你们当初创业的时候,还有另一位朋友是吗?”
陈印嘉于是和他聊起方朔:“是啊,比特朔行,朔是方朔,行是阿行。当初阿行他父亲想要他继承家业,用了点手段,把方朔逼走了。也不能说逼吧,商砚廷买走了他手上所有的股权,用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价格。”
“其实这事不怪方朔,商砚廷对他说,收购股权只是PLANA;如果行不通,他会启动PLANB,对比特朔行展开围剿,届时一旦公司破产倒闭,方朔将一无所有。”陈印嘉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所以你看,无论方朔怎么选择,都改变不了阿行的命运。”
舒以宁脑海中浮现出商砚廷不怒自威的脸,叹道:“没想到他父亲竟然这么强势。”
“是啊。”陈印嘉叹了口气:“我劝解过阿行,我那时跟阿行说:方朔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从贵州一个不知名小镇走到今天,不容易。阿行能理解他,但不能原谅他。”
舒以宁微微颔首:“那他真的挺不容易的。”
“其实方朔一直都志不在技术方面,只是,对于他的情况来说,只有学计算机才能有出路。当初比特朔行,我负责管理,方朔和阿行负责技术。他拿到商砚廷那笔钱,财务自由后,就去读了个MBA,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