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紧,每次忙完正事,绝不在天玄宗滞留一时半刻。不可能在天玄宗小憩,除非有特别的原因。
想转身到底怎么回事,刚一动作,就被抱紧,完全翻不了身。
“很晚了,快睡吧。”不让,“让抱抱吧,别动了,好么?”
可不听,从头到脚都不安分,于是松手不再阻拦:“这么想转过,是不是也想抱抱?好,那转过,可以让亲亲。”
如所料,一下子不动了,好像连呼吸都静止了。
两人都没再言语,一整座神宫都安安静静。
很久以后,奚华听到说:“不要担心,只要在,就会回找。”
默不作声,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
还问:“爱吗?”
依旧没有回应,就连假装说一句梦话也不肯。
目下还不明白,“只要在”,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假设这样的前提——
时近年末,外界局势越发动荡不安。
宁昉什么也没有说,但奚华能感觉到。每天夜里都会回玄苍殿,但回的时辰越越晚,有几回天都快亮了。
天亮之后不久,又要出发。
连日以,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就在天色擦亮那一小段时间。
有一次没忍住,在宽衣上榻之前劝:“下次若还这么晚,要不就留在天玄宗?不用回折腾。”
很有神采。可惜公主没见,那种眼神绝对不会骗人,的心思根本就藏不住一点点。”
奚华不想再听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紫茶却扭着:“下次公主悄悄,就会发现说的是真的。反正不知道只有这一日不见,其时候,在暗在明,这些线索哪里逃得过的眼睛。”
“好紫茶,不觉得这么做有些卑鄙?”奚华拒绝的馊主意。
细密的吻慢慢转移到微恼的眉眼、绯红的面颊、微张的嘴唇。再往下,是永远忘不了、放不下的那枚红痣。再往下,是迟迟抓不住、得不到的那颗心。在推拉之中索取更多,得到更进一步的亲密……
直到日初明、天初亮的时刻,所有疏狂与放纵都收束成一绵长的吻。
每一次,到了不得不时,总在唇上印下收尾的余韵:“一刻也不想离开。”
几日过后,除夕之夜。
宁昉戌时赶回玄苍殿,奚华正对着雪山发愁,很难得的,见回像是见到救星。
雪山突然病了,从下午开始,吐了好几回,吐完之后就打瞌睡,少有清醒的时候。
宁昉把抱到腿上,熟练地摸了摸猫肚子,很快得出结论:“雪山吃坏了肚子。”。
“小时候也这样,偶尔贪吃,然后就闹肚子。”宁昉帮清理干净,喂了些适宜的吃食,净手之后轻轻摸摸毛茸茸的猫头,“有一次,吞下一颗妖丹,变得很厉害……”
雪山突然打起精神,对张牙舞爪“威胁”,不准告状说坏话。奚华先问了:“怎么不好?让吃那么危险的东西。”
“不可能。”奚华捂住紫茶不许再说,“与绝不可能。”
没告诉,那是某一年上元节,正月十五,映寒仙洲取了心头血。雪山趁不在,误食妖丹闯了祸,跑进灵植圃啃坏了几大丛灵植。后半夜也没能休息,亲自向丁勉赔礼,才把雪山带回了宿月峰。
奚华无话可说了,话题一扯到身上,就深感词穷。
好在宁昉也绕过了这一茬,把雪山放到了白玉书案上,又铺陈笔墨和画纸,朝奚华张开双臂:“过,教画年画。”
奚华杵在原地不动,恍惚想起在天玄宗“初见”的那一天,师兄在榻上养伤,也曾经张开双臂朝说“过”。那时只当在叫雪山,现在即使知道是在叫,也不愿意听一喊就上前。
腊月初六黄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