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样翻涌而。
这三个字说出口的刹那,就到开心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但无法改口,坚持说:“不要买。”
“真的吗?觉得挺好的啊。”奚华很意外,没想到师兄会这样说。
摊主也在一旁帮衬:“真的很好,没有见过比姑娘更适合这枚发簪的人了,戴上就是美若天仙。”
摊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宁昉都充耳不闻。
奚华愣了一下,着毫不迟疑的动作和冷淡疏离的神色,忽然有些彷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自己说的吗?主动提出想买的东西,就这一件,为什么要阻拦?
这段时间,师兄对很好,比想象中更好,超出的理解。但现在突然发现,对并非有求必应。
当然,不应该对有所期待。从一开始,就没想靠近。
那还管做什么?何必把那枚发簪紧紧拽在手里,难道会跟抢吗?已经兴趣全无,不想买了。
还要叫回吗,不想和讲话,只想离远点。雪山也会添乱,从肩上跑下地,往身后一溜烟跑远了。
想也没想,朝庆明坊大街西尽头跑,试图追上雪山。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眼
庆明坊大街人多,越往西面,人群越拥挤。
在拥挤人潮之中,人不如猫灵活,奚华追了好久也没赶上雪山,一直跑到大街尽头的湖边,远远瞅见雪山跳上了岸边的一艘画舫。
奚华听命跪下,其实这不是母妃第一次凶。以往想离开月蘅殿外面,母妃从不允许。后每逢生辰之日,异瞳失光泽变成无用的眼睛,什么也不见,母妃又偏要在那一日撵出,让独自在外摸黑游,甚至连紫茶也不许出门陪。
闲谈的话题大多围绕着临湖的醉音坊,说是这乐坊已有百年历史,坊中歌姬在绯云湖画舫上唱了许多经典曲目,流传甚广。
奚华忙着寻找雪山,把醉音坊和绯云湖画舫的过往零零碎碎听了个大概,听说今夜也有歌姬唱曲,临近年末还不收费,所以画舫上才挤了这么多人。
绕过一张张陌生的脸,还没找到猫,画舫已经离岸。
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好施展法术,也做不到像宁师兄那样抹凡人记忆。一时半会儿下不了船,不慌不忙地进船舱,绕过一扇扇清丽淡雅的落地屏风,在最中央的雅室里瞅见了雪山。
想以此赎罪,想要母妃原谅,不要冷冰冰抛下。所以在母妃空荡荡的寝宫中跪了一整夜,也了一整夜,直到眼泪都流尽,嗓音都沙哑。泪水装了几只杯盏,匀到瓷瓶里都装不满。
母妃彻夜未归,临前说“不许起”,奚华也当真。
有人,自然指的是的主人。原本不想提,但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为时已晚。
好在雪山也没理会这个话题,轻车熟路,跨过木椅伸直前腿,轻轻跳到腿上,也不出声,只是仰头静静望着,切换到了温顺乖巧的那一面。
醉音坊的歌姬还未登台,今夜的曲目还没有开场。奚华以前没接触过这种事,这会儿听见其人热切讨论,被勾起了兴趣,也好奇起。
时值秋末冬初,夜间气温寒凉,雅室配套齐备,角落里还立着一只小火炉。奚华把火炉移到近前,火苗燃烧的声音轻轻浅浅,被画舫上的丝竹之声全然掩盖。暖融融的火光四散开,照亮木椅的扶手,照亮软软垂下的衣裙,照亮近处屏风上清丽的山水,营造出一小片静谧的空间,与周遭的喧哗热闹完全隔离开。
高耸的水柱齐齐回落,阵法失效,绯云湖恢复平静。
厉鬼最后的余响又轻又慢,微弱得几不可闻,但奚华仍然为之一惊。她不知道宁天微听见没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恢复清醒。
她透过面纱看着面前这个人,第一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