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多乖巧一个小姑娘,可惜不幸染了眼疾。纵是重臣之女,也不能摆脱异瞳嫌疑。亲手将其斩杀,实乃天经地义。”
“至于父亲母亲,们非要阻拦,便是与妖邪同罪,身为天师,岂有不杀之理?”
“还是识时务,不愧是一眼中的天选之人。说,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若一开始就诚心拜为师,念在师徒情谊的份上,必会对宁家手下留情。毕竟谁有异瞳之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宁天微呵止:“情谊?明知拜为师,不过是想杀雪恨。”
其实两张面庞离得太近,表情反而辨认不清。寻不到想要的答案,闪耀的眼眸中泛起一层迷离的水色,这一泓秋池演变成华丽又危险的沼泽,诱人深陷,一旦涉足,便脱不开身。
“哇——啊——哇——啊——”凄厉的嚎叫撕扯暮秋的寒气,一大群黑鸦的暗影加剧了薄暮的昏昧。
皇都城东,马车一路疾行到达永昭坛北侧。
“哇——啊——哇——啊——”凄厉的嚎叫撕扯暮秋的寒气,一大群黑鸦的暗影加剧了薄暮的昏昧。
皇都城东,马车一路疾行到达永昭坛北侧。
兀自暴露了最大的秘密,亲手把致命弱点剖白在面前,却迟迟等不到的决断。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停下,是以执拗地维持着这场纠缠,直到眼角沾染了小一片潮湿。
很奇怪,明明很努力地克制,怎么还会不争气地掉眼泪?水迹的范围渐渐扩大了,从眼角到脸颊,从头顶到肩颈,伴随着沙沙沙的低吟,原竟是下雨。
若早知今夜会下雨,又何须坦白身世,把自己全然置于危险境地?
一切都不及计较,雨势迅疾,哗啦哗啦从天而降,冲刷祭坛上的符文,溅起零乱的水花。
永昭坛很快被雨淋透,远处街市上人声鼎沸,呼喊声、庆贺声、奔声、声和声,混杂在铺天盖地的雨声里,吵吵嚷嚷,听不真切。
雨在挺翘的眼睫上形成水帘,由稀疏渐至密集,依然盖不住异瞳的辉光。想天师一定是恨透了这双眼睛,否则为何全程回避的视线,不愿意一眼。
满朝文武奉旨前,早已在永昭坛下跪成一片。们本就对深居简出的小公主十分好奇,多年又无缘得见。谁也没想到,第一次公开露面,竟是参加血祭。此等千载难逢的场合,许多人忍不住抬头,遥遥打量,也忍不住议论纷纷。
奚华状若未闻,假装不见,伸出胳膊任紫茶挽着,示意紫茶带上祭坛。岂料还未踏出半步,一大群黑鸦直冲冲飞过,截断二人路,将们困在原地。
非但如此,一片熟悉的暗影轻轻覆上的脸。宁愿给系上面纱,也不愿直面那对异瞳。
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用?难道不见就可以当不存在吗?奚华扯掉面纱,硬要直愣愣地望着。
宁天微同一样固执,从手中抽面纱,又一次挡住深切的目光。
“真的没关系,就当做提前适应。”似乎破的犹疑。
决定听劝,重新抓住衣袖一角,只见衣褶从指缝间朝更远处蔓延,如同杂乱的藤蔓无声向上缠绕,把一枚洁白无瑕的玉石束缚其中。
没有碰到手腕和手臂,指节偶尔挨到一件坚硬的环状物。隔着衣物也能分辨出,那是用传音的玉镯。明明已经说清不用戴在腕上也能传音,还天天戴着,也不嫌麻烦。
这不是第一次私下教学,前几日已经听师兄口头讲授过这套剑法的关键要点,也示范过好几次,今日轮到自己上手练习。
听讲的练的,很不一样,自己动手,更是天差地别。执剑比划,记得这招忘了下招,总是零零散散,连不到一起。
宁昉站在一旁挫败的表情,没发表意见,指尖遥遥朝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