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像疯狗一般,严防死守。
如今白玉殿堂大门紧掩。
云断潮瞧不见里面的光景。
只能偶尔听见,黎安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溢出来的哭腔。
如同在下界那一晚,时劫雪蓄意的挑衅。
云断潮知道是太微烛在给自己下马威。
故意以暧昧的、缱绻的语调来暗示他们正在云断潮瞧不见的室内,泄满春光。
云断潮本该像是个被戴了绿帽的丈夫,愤怒拂袖离去。
可即使是在这样憋屈的场合下,他的鞋底仿佛就此黏连在了青石砖上,根本挪不开半点。
愤怒过了头,竟也品出几分痛苦的欢愉。
在假扮夫妻的这几日,黎安从不让云断潮碰他。哪怕实际上是时劫雪操控的云断潮。所做过最大的尺度,就是为了利用云断潮的心软,抱着他哭。
云断潮对黎安最大暧昧的想象,就是那一日下界夜晚,他从门缝里瞧见的风光。
娇嫩白皙的小少爷被男人抱在怀里,腿勾缠在腰上,乌发散乱,泪眼朦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粉。
唇舌间漏出的便是如同现在这样,低低哀求的泣音。
黎安现在,也是他记忆中那样,委于身下,婉转求欢?
既然能接受太微烛。
又为何不肯奖赏他?
云断潮想象着,只觉自己像是连一口吃都讨不上的狗。
他想。
也许是太微烛逼迫了他。
黎安柔弱可怜,他眼睛又看不见。被太微烛这种坏狗欺负太正常不过。
他必须要留下来。
去问问黎安自己的心意。
云断潮站得浑身都僵直了,才等到殿门打开,太微烛白衣款款,衣着整齐,仙风道骨。
“你与安安聊吧。”他假惺惺道,“我与温师兄正好要去聊些要事。”
云断潮顾不上太微烛还没远去,大步踏入殿内,瞧见黎安就坐在床边,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寝衣。
没有奇怪的味道。
黎安也似乎没什么异样。
仿若刚刚在外面听到的细碎声响,都是云断潮龌龊的脑补。
但说不定是太微烛故意清理好的!
“黎安,”云断潮道,“方才你们在殿内做什么?”
他说完,才觉古怪。
就好像在对红杏出墙的妻子发出质问。
黎安茫然道:“我泡灵泉不适,仙尊他为我疏解经脉。有何不妥?”
期间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黎安本就打算装傻遗忘,自然不可能再告诉云断潮,徒生事端。
云断潮呼吸急促了些。
他想,只是单纯疏解经脉,为何你会发出那般奇怪的声音?
可是理智慢慢回笼,云断潮知道他不能这么直接问出来。
黎安表情已然隐约挂上不悦。
“云师兄,”他道,“你来,究竟是什么事呀?”
云断潮心中苦涩。
在黎安这里,他是断断比不上时劫雪一星半点的。黎安对他,向来就是有用才讨好,若是寻常,甚至能品出虚与委蛇假面下的敷衍。时劫雪那厮这都看不明白,瞎吃飞醋。
“黎安,”云断潮严肃道,“我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他抓住黎安的手,说道:“虽然可能对你来说,有些太过离奇。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青年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着。
“你可知道太微烛千年前的变故?”云断潮道。
黎安点头:“自然。”
云断潮:“我怀疑真正的仙尊已经被恶念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