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吸取他的生命力,让他越来越虚弱。
似是觉得指腹下的体温太冷了,白宁收回手,将自己的脸贴了上来,鼻尖抵住面颊轻轻一嗅。
闻到只剩下自己和对方的血腥气之后,又十分亲昵地蹭了蹭,伸出舌尖,将川半辞唇间的血渍吻去。
黑肖指骨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白宁将川半辞的脸抬起,故意展示一般,指尖顺着川半辞轮廓流畅的颌骨往上温柔游走,带着某种病态的压迫感。
川半辞喉间上下滑动了一番,被迫张着嘴喘气。
那根手指就这样探进了他的口腔,一路深入按在舌根,在条件反射的干呕中,白宁倾身而上,带着清苦草药的唇舌长驱直入。
暧昧的水声与吞咽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白宁眯起眼睛,像是尝到了什么十分美味的东西,将对方口腔中的血腥全部搜刮殆尽。
随后便是持续深吻。
“你他妈!”
黑肖眼中布满血丝,困兽般砸了一下屏障,“好歹把他放下来啊……”
川半辞的血在脚下晕成一片,失血过多后连呼吸都变得低浅了,他的身体无力地垂下,几乎要靠着白宁的支撑,才没有直接倒下去。
他苍白的脸被白宁捧在手中,像极了名贵又脆弱的瓷器,下一秒就会在掌间破碎。
“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听话呢。”
白宁浮空起来,在川半辞眼下投出平静却扭曲的黑影,拇指摩挲着对方失血发凉的下唇。
“我之前那么挽留你,你没有一点犹豫地抛弃我了,我差一点就要彻底失去你,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温热的指尖顺着川半辞的腰线滑入,在他颤抖的腰窝轻轻一掐。
川半辞闷哼了一声,被藤蔓禁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白宁将人半抱在怀里,低头咬着对方的耳垂,牙齿轻轻厮磨,感受到怀间的轻微战栗,他轻笑出声。
“你的身体在抖呢。”白宁的嗓音裹满了蜜糖般的稠密,“比起黑肖,你更需要我是不是?”
他微微加重了齿间的力道,满意地听到一声压抑的呜咽。
白宁的瞳色渐深,放过了对方的耳垂,将继续亲吻那瓣唇。
一直没有动静的川半辞却在此时偏过了头,原本应该落在唇上的吻最终陷在了意料之外的发间。
白宁动作一顿,低低笑了起来。
这是川半辞第一次拒绝他。
他也不恼,将川半辞的一缕发丝卷入口中,自顾自地笑着,脸上是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故意将川半辞绵软的身体压向自己,手掌顺着背部缓慢移动,感受掌下绷紧的肌肉和皮肉下跳动的血管。
“黑肖,你说不辞现在被我弄成了什么样子?”
他偏过头,混沌的眼珠转向门内的黑肖,这个距离他明明可以自己看到,却偏要问更远的那个人。
“他很喜欢我这样对待他吧?”
那边再次传来剧烈的撞击声,黑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愤怒:“白宁,你别太过分,他会被你玩死的!”
“不可能。”白宁嗤笑一声,把川半辞汗湿的额发拨开,将完整的脸暴露在自己掌间,语气尽是癫狂,“他说过的,他很爱我。”
黑肖压制着怒意的喘息透过界门传来。
他忽然发觉,白宁好像变了。
白宁一直是他们中更理智的一方,大多数都是他蛮横行事,白宁冷静地处理后事。
但在川半辞这里,白宁好像陷得比他还要深。
想到这一层,黑肖冷却的血液忽然跟着一起沸腾起来,他有些想笑。
自诩是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