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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吗?”

白宁倏忽抓住川半辞伸过来的手:“你都知道?”

“知道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川半辞偏了偏头,“怎么可能会有帅哥因为我随手救了他,就真的立刻身心沦陷嘛,你不知道吗,恋爱可是要循序渐进的。”

川半辞喜欢飞快的拉近关系,那是因为他不在乎别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对他,他只是享受拉近关系之后的亲昵氛围而已。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因此被蒙蔽双眼,真以为对方会莫名其妙爱上他。

白宁的怀中忽然落空,这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他心中一阵慌乱。

不是计划败露的慌乱,而是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失去什么,近乎本能的恐惧。

白宁张了张口,就在他即将说出什么话来解释的时候。

又听到川半辞对他说:“我不讨厌你的小心机哦。”

一句话,让白宁脱口而出的解释又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每一句。

川半辞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川半辞像阵握不住的风,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情绪,要他得到,要他动摇,要他失去,又要他重新获得。

对方早已看穿了他的伪装,但他从现在开始,才真正地接触到川半辞真实的内里。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理智告诉白宁此刻应该收手了,他该把目光投向另外的人,放弃川半辞,一切都姑且来得及。

但理智之外,又有另一个更强的声音叫嚣着,挽留他,向他解释,怎么样都好,他不想失去他。

一个荒谬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疑惑浮现在了脑海,他开始不自觉顺着川半辞的话语思考。

川半辞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突然用这个表情对我做什么?这回真的很像被抛弃的大白狗了。”

白宁艰涩开口:“你是……玩厌我了吗?”

川半辞眨了眨眼睛:“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某种程度上来说,川半辞算个长情的人,不然也不会总是先一步被前男友抛弃。

白宁愈发迷茫了:“那你为什么……突然像是失去耐心一样,以这样的方式揭穿我。”

后面的话,被白宁以极轻的声音说了出来,但川半辞一直在观察白宁的反应,所以都听清楚了。

“哦,你说这个啊。”川半辞拖长了音调,“当然是因为,你有另外的地方惹我不高兴了啊。”

川半辞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心口:“我只是喜欢你,又不是泥人做的,惹我不高兴,我也会发脾气的。”

“什么事?”白宁几乎是立刻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川半辞收了手,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盯着对方,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疑惑:“你不会自己想吗?”

白宁睁大眼睛,一种尖锐的直觉袭击大脑,促使他上前了几步,想要抓住川半辞的手:“不辞,我……”

川半辞后退两步,避开了白宁的动作:“我真的很喜欢你,白宁,你要好好反省,争取不让我对你失去兴趣哦。”

说完,川半辞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等等,不辞,等一等!”白宁的声音里染上从未有过的慌乱,急急追了上去。

然而走得太急太快,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什么时候咕噜噜转过来了一个空篓子,他脚下一空,再次跌倒了下来。

这次白宁不是故意摔倒的,却反而没了人扶他。

意外跌倒,让他和川半辞的身形进一步拉远。

雾气适时凝聚而来,淹没了周遭川半辞最后一缕气息。

他顾不得许多,朝前面摸索着爬行,脸上全是对失去之物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