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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狗狗不愧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太可爱了。人这一生不外乎一座房子、一个人、一双猫狗、30亿存款,就此生无憾了。

安平靠在一边冷漠地看着这一人一狗互动,过了会他说:“我去趟厕所。”常喜乐像压根没听见这句话似的,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挥挥手说:“去吧去吧,能找到路不?要不我帮你问问方信艾?”

虽然嘴上是在关心,眼睛却一刻也不离那只小土狗。安平磨了磨牙齿,笑着说:“不劳尊驾。”说完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任清坐在沙发的另一角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她也跟着安平离开的方向走出去。

安平靠在走廊另一边的墙上,显然并没有去厕所。

任清走过去问:“迷路了?”

安平没看她,抬手指了指侧方,任清一看,离他们三米处就是厕所。

“那你怎么不去?”任清接着问。

安平这才偏头看她一眼:“有事吗?”

“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任清见他开门见山,也就不寒暄了。

安平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不是。”

“喜乐跟我们讲的时候,说你是我们学校美术系的。”任清说,“你是骗了她?”

这件事在他和常喜乐之间一度是道坎,也是他们两个分手的直接导火索。尽管现在已经说开了,安平还是下意识揉了揉眉毛,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任清挑了挑眉毛,见安平没否认“欺骗”这个说法,对这位让常喜乐牵挂的来路不明的男人更加不信任。常喜乐对欺骗的忍耐极低,却能够和它破镜重圆,足可见面前这人心机多么深沉,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诡计。况且那天在医院的事也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那天喜乐几乎没有自主心跳和自主呼吸,说是鬼门关走了一遭也可以。但凡是关系好一点的人都要为她揪心吧?辅导员人在外地都恨不得直接打个车回来。可你在病房外却悠哉悠哉,一直找我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完全看不出你对她的记挂……”任清继续列举例子。

安平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他和常喜乐之间的故事太复杂,长度跨越十几年,原本没必要和人解释。自然在那种情形下任清作为常喜乐的朋友对他不满也很正常,换个角度说,如果她不是常喜乐的朋友,他可不会在这里听她说这么多。

但他今天心情不好,实在不愿听这些长篇的数落。

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喜乐可能当局者迷想不清楚,但我觉得你对喜乐不够真诚,不值得她这么喜欢你。”任清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所以如果你对我说的这些无可反驳的话,要么你就先去找她坦白,要么我就原原本本把我知道的事告诉她。之后她怎么判断是她的事。”

安平并不在意任清跟常喜乐说什么,他脑子里一直在重复她的第一句话,他喃喃道:“我不值得她喜欢?”

“要多真诚,她才能喜欢我?”他问。

“这……当然是要没有谎言,坦诚相待了。”任清有点语塞,不懂面前这个即将被她告状的人怎么还向自己讨教上了。她又没谈过恋爱,况且常喜乐看上去已经够喜欢他的了。

她望向走廊另一边和狗耍得正高兴的常喜乐,突然有了个或许没那么恰当但很形象的例子:“就像为什么都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就是因为它们很单纯,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不会耍阴谋诡计,也不用人费劲去猜它的心思。”

“很多事情,当事人自己去说,和经过别人的嘴说出来,那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事。你明白吧?”任清其实也没有拆人姻缘的癖好,她话就说到这里,然后就先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