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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这一次她病了很久都没有好,一整天里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被难受醒。明明发着高热,可是体感却寒冷无比。

在又一次长长的睡眠后,常喜乐睁开眼,注意到从窗缝透进来的一道阳光。

今天是个艳阳天。

她裹着厚毯子坐起身,揉着鼻子往窗边走。常喜乐费力打开了窗户,一刹那让温暖热烈的阳光抱了个满怀。

果然生病还是应该多晒晒太阳嘛。常喜乐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她下意识往窗台看了一眼,没见到那只小猫的身影。

也正常,谁说小猫就喜欢闲溜达呢,说不定它有事儿呢。哪像常喜乐一天天地在家里蹉跎时光,她翻开一本旧书,书页哗啦啦地划过,停在了她的书签页。

她身体无力,就趴着看书。果然看着看着又睡着了,毛毯从她肩头滑落,而太阳也渐渐被厚厚的云层遮蔽。

等常喜乐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体也不发冷了。她下意识摸摸额头,似乎也不烧了。身上毛毯盖得很严实,她转头看看,不知是不是妈妈回来过一趟,把睡着的她拎到了床上。

但妈妈没见着,倒看见一只眼熟的小猫。

她惊喜地张开嘴,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猫!”

白猫卧在书桌上晒太阳,听见声音,懒懒地回过头看她。这一回常喜乐简直觉得自己读懂它的意思了:人,叫我作甚?

常喜乐嘴角噙着笑,对它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白猫虽然看着依旧冷淡,但非常听话地跳下桌子,来到了常喜乐的床边。

常喜乐把它抱起放在怀里,轻柔地顺着它脊背上的毛,说:“好久不见了,我前几天生病啦,所以不能和你玩。”

说着她就笑了起来,歪头思索:“可是今天一见到你,我的病就好了诶!”

白猫又看了她一眼,常喜乐觉得自己没看错,它今天见到常喜乐开始就一直有点淡淡的嫌弃之感。

这不怪它态度差,哪有人发着高烧还大开窗户,只穿一件薄睡衣睡在书桌前的。要不是它恰巧路过,她别说痊愈,烧过40℃也是绰绰有余的事,到时可就要烧傻了。

但常喜乐并没有太在意,她只是有些苦恼地说:“你有没有名字呀?我老是叫你猫,也不是事儿啊。”

白猫瞥了她一眼,它不觉得“猫”这个代称有什么不好。

“全天下的小猫都可以叫猫。如果我只管你叫猫,那谁知道我在叫哪只小猫呢?”常喜乐摸着下巴笑起来,“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呀?”

白猫在她的怀里卧下了,对它来说,这些都是无所谓也没有意义的事。

但常喜乐拿这当做一个很要紧的事儿,她冥思苦想老半天都没说话,等到它都快昏昏欲睡,才被一声清脆又兴奋的“有了!”给惊醒。

常喜乐把它撇到一边,白猫翻了个身,被厚重的被子压住,过了会儿才从这“山”下爬出来。它抖了抖毛,很不高兴地看向常喜乐。

此时她已经拿了东西回来,原来是去取一个挂在墙上的红色中国结来。她煞有其事地给它介绍了起来:“我小时候老生病,缠缠绵绵都好不了,这是我姥姥给我从庙里求来的,寓意祝我平安喜乐!”

常喜乐低头望着它,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白猫不明所以,只是望着她的指尖。

“我一遇到你,病就全好了。”她指着白猫,说:“就叫你平安,怎么样?和我的名字正好凑一块儿呢。”

说完,她也不顾猫的意愿,自顾自把双手撑在被子上,凑近它叫了三声:“平安,平安,平安——”

“记住了吗?以后我叫出平安这个名字,你就要知道是在叫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