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朋友玩游戏,她答应如果我赢了,就把头拿下来当皮球给我踢。”
吴雨桐眨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常喜乐不时和别的调皮男生那样在说怪话吓人。她又想起年级里关于常喜乐的古怪传言,当下没憋住,抽抽噎噎地掉起眼泪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呀?”常喜乐手足无措,从抽屉里拿纸给她擦眼泪。
“可是墙角根本没人啊……”吴雨桐越想越害怕,终于说出她哭的原因,“而且人不能把头拿下来,会死的!”
常喜乐听她说完,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她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也突然清晰了。等她再回头看向墙角,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小姑娘的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她倒是想哭,但骇得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班里已经有坐的近的同学醒了,零零星星听到一点对话,也跟着哭起来。到最后小半个班的骚动声终于引来了班主任。
常喜乐这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老师之间多少也听说过,但一开始都觉得只是小姑娘调皮在吓唬人,这次也不例外。但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一摸常喜乐的手,凉得惊人,再一摸她的额头,嚯,发高烧了!班主任连忙打电话叫来了她的家长。
她病得说胡话,抱住自己的头说:“不能把头拿下来!”
唐柿心是知道自家女儿情况的,她从小八字轻,很容易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一家人特地搬到阳城,就看中这里山清水秀、阳气足。
常喜乐这一次缠缠绵绵地病了好久。唐柿心带她去看医生也不见好。只说小孩子身体上没什么,这是吓着了、是心病。
后来她不发烧了,可也不愿意去学校。一听到要去上学,就吓得手脚发凉。
她有好长一段时间就留在家里休养。
这阳城号称是C国五大宜居城市之一,自然风光极好。常喜乐家坐落在在阳城东南角的城郊分界处,是早年常喜乐的爷爷在阳城购置的一套房产,离她的学校骑单车只有十分钟的距离。
因为房子大,而人又少,常喜乐的房间把几个房间打通,单独占一层楼。不过尽管有书房、客厅一类的房间设置,她平常待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卧室。
她的卧室书桌前有一扇大大的窗户,每次天气好的时候,常喜乐就会把窗户推开,正对着就能看到苍翠的群山与一大片田野。田野边是条沿海公路,时不时会有一大片骑行者经过这看海景。
以往周末的时候,常喜乐总在下午才开工学习,但她通常要迎着阳光舒舒服服地眯一会儿,把讨人嫌的作业先搁置到一边。
居家养病那段时间,她没有作业要写了,但晒太阳的习惯依然保持。爸爸妈妈工作日要上班,她就搬几本课外书坐在桌子前晒太阳,困了就睡一会儿,醒了就拿起书继续看。
常喜乐并不觉得无聊,在爸爸妈妈不知道的地方,她有个特别的朋友。
那是一只时常来她窗沿边做客的白猫。
常喜乐第一次发现这只猫的时候,它正团卧在窗外的台面上,晒着太阳小憩。阳光洒在它洁白的长毛上,使它看上去枕着一圈毛围脖在睡觉。
她看得入了神,过一会儿才悄悄跑去书房拿来一个妈妈留在这儿的CCD相机,对着白猫拍了一张。
她动作已经很轻,但白猫还是醒了。它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后优雅地站起身,一扫尾巴就跳下窗台离开了。
“啊……”常喜乐有些失望地轻叹了一声。她挠挠头,拿起笔在随手摊开的本子上写:
[嘘,小猫睡觉时,禁止喧哗!]
不过只隔了一天,那只白猫又来做客了。大概常喜乐这屋子的阳光实在太好,它照例团吧着缩在了外窗台。这次常喜乐学乖了,她只是托着脸静静地看它,什么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