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出去那位。还有悬济师父,给你看病那位。斗蟋蟀的那一堆道姑,还有念慈师父……”
杨瑰司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她说:“我在这个道观里,就只见过你和你小姨。”
“那天砸碗,是我乍一醒来到不熟悉的地方,又看见门外有黑影才扔出去的。后来才看见你和你小姨先后开门进来。”杨瑰司一一和常喜乐对账,“早饭都是你端着送进来的,看病……是指你问我‘迷路那天遇到什么’的时候吗?那时也只有你在呀。至于你说的其他人,我也都没见到过。”
常喜乐后退一步,不敢相信。
自从杨瑰司被观里的人找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谁和她说话都不搭理,只有偶尔常喜乐和她说话时才会应几句。那时常喜乐觉得她刚被恶鬼上过身,心情不好、神思恍惚都很正常。
可现在看来,难道是常喜乐的问题吗?
常喜乐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唐柚问个明白,但也只听到一个冰冷的机械女音,随后就只剩一阵忙音。
唐柚关机了。
常喜乐对上杨瑰司担忧的目光,勉强笑了笑,问:“瑰司,你告诉我,我这是在做梦,对吧?”
说完常喜乐就看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在杨瑰司一声惊呼中倒在了她的怀里。
等常喜乐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她手背上扎了针在输液,房间里没有别人。
过了会儿,杨瑰司才敲门进房,她看见常喜乐已经坐起身,惊喜道:“喜乐你醒啦?”随后她又告诉房间外的人:“她已经醒了。”
常喜乐还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就看见杨瑰司以及她身后的一位护士、几个穿警服的人鱼贯而入进了病房。
说来真是巧,这家医院就是蓝山医院,而护士就是从前照顾过常喜乐的许施然,许护士。
几位警察是因陈墨芯那个案子而来,他们向常喜乐询问案件细节后,还准备向许护士了解一下常喜乐的伤势。
“上一次你报案,是否也与陈墨芯有关?”
“你能否向我们讲述一下这次的事件经过?”
“你认为最近猖獗的爱心贷也与他有关?”
……
等询问告一段落,许护士说着“病人需要休息”,又请那些警察离开了。临走前许护士把常喜乐已经挂完了的点滴撤了,对她嘱咐道:“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是不是劳累过度,加上受了伤,身体太差劲了。”
常喜乐点了点头,心想可不是么。这些天奇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她白天上课之余要处理陈墨芯这个阳间的败类,又连着两晚去阴曹地府送鬼魂,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她伸手,看着自己越来越苍白的肤色,突然想起李川流“你身上阴气过重”的判断,又想起威瑟尔“总和亡魂接触,阴气会变重”的告诫。
常喜乐长呼出一口气,她把手掌收紧,等指甲掐进手心,才感觉眼前的一切又真实了。她把视线转向杨瑰司,想问问题,一时又不敢问。
还是杨瑰司先打破了沉默,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我对常乐观的认知不一样。但我们两个各执一词,未必就是你错。等唐柚回来,我们向她问个清楚吧,好吗?”
常喜乐就知道,之前和杨瑰司在常乐观那一番争执不是做梦了。
她点了点头,看到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钟缇梦”。常喜乐靠回床上,接起了电话。
“喜乐,我看到你发给我的那个视频了!你没事吧,有受伤吗?”钟缇梦声音很急,“我一收到视频就给你打电话,但你一直没接,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常喜乐笑了一下,又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看不到。
“我早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