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希望,她能够晚点再说出第三个愿望来。
常喜乐问杨姝:“你的家门钥匙放在哪呢?”
“放在出租屋边电箱里面的小盒子里。”杨姝对自己藏备用钥匙的思路非常满意。
常喜乐却觉得这方法不是很安全:“小偷一摸索就能找到了吧?”
“你放心吧,我变成鬼之后一直待在家里。没人发现过我的钥匙。”杨姝拍拍自己的胸脯肯定地说。
常喜乐这么笑着和杨姝一起走到了出租屋所在的哪层楼,然而在走到楼梯台阶的一半时,她透过月光发现一个黑影靠在门上。
杨瑰司在宿舍里待着,不可能是她。这么晚了,是什么邻居的可能性也不大。
常喜乐感觉似乎在黑暗中与对方对视了。
“今天在树林里的那个人,是你吗?”夜色中,那个黑影幽幽地发问,他精准叫出了她的名字,“常喜乐?”
常喜乐没有丝毫犹豫地后退往楼下跑,黑影中的那个人挥了挥手,两个男人就从后方包抄了上来。
常喜乐缓步后退,直到后背靠在了楼梯中层的大玻璃窗边。她回头看了眼,这里已经是四楼,楼层非常高。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常喜乐一边装傻,一边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拿出威瑟尔给她的黑色铃铛。
“我一开始以为,特别的是那只小花猫,居然能和人类进行对话。结果不管怎么尝试,那死猫都没展现出让我满意的能力。”那人慢慢地走下台阶,月光逐渐照亮他的全身,直到显露出他的脸庞,他的声音极致温柔,但从中常喜乐却只能感觉到阴森气息,“没想到,原来特别的是你呀,学妹?”
“陈墨芯?”常喜乐看清楚这人的脸后脱口而出他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怎么见面也不叫我声学长?真是让人伤心。”陈墨芯的手中还端了个红酒杯,他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告诉她,“本来我也不大确定呢,但一直听我的手下说这个屋子里有怪事儿。想来同时知道小花猫和那个女孩的死猫在哪的人,应该也会回到这个地方吧?”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害怕的样子,真是美极了?”他端起酒杯,向常喜乐所在的方向一敬,高兴地说,“Prosit!”
红酒顺着杯沿洒出,常喜乐撇过脸去,但还是被一部分酒液打湿了脸颊和衣襟。她咬着牙,没有多花任何情绪,只是暗中摇响了铃铛,但她还没来得及默念出威瑟尔的名字,就被上前来的两个男人一人拧住一边手腕。铃铛脱手掉在了角落,但因为夜色太深,它也不会响动,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杨姝在一边无计可施,她怒吼着拦在两个男人面前,但被他们视若无睹地穿过。
“这次我念的口音是不是准多啦?”陈墨芯走下台阶来到了常喜乐面前,盯着她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不住地笑。
“你想怎么样?”常喜乐问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一系列应对措施,又被她一一排除。在她想出办法之前,只有一个拖字诀。
“请你替我当个翻译呀?”陈墨芯背着手在她面前踱步,回头看她,“你知道的,有时候光听猫惨叫也挺没意思,得知道它们到底在说啥,心里才痛快呢。”
“你这个混蛋!”常喜乐想起了今天在树林里多宝不住地哀嚎,还有前段时间小嘉在录音机里发出被虐待的惨叫,这样的惨遇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猫经历过,她怒不可遏地抬起脚想踹向他,又被两个男人按回墙上,“那个爱心贷背后的主谋是不是也是你?你简直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不过,听你的惨叫,好像也挺有意思的。”陈墨芯看着她,眼神突然变化了,他笑着捏住她的脸颊,说,“观月台那天我就想告诉你,你的眼睛像猫眼一样又大又圆,我真想把它们挖出来好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