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在外的作品非常少,一幅就价值千金,早知道戴家拍下了一幅,今天能欣赏到还真是幸运。”陈墨芯仰头一起凝望着这幅令人震撼的画作,继续侃侃而谈道,“你知道吗?他的每幅作品,都有一个防伪标识。”
“我不知道。”常喜乐说得干脆。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
按理来说,要想把这个话题接下去,理应要问一句:“是什么呢?”否则,会让话题发起人觉得有些尴尬。
常喜乐偏不。她眨着眼和陈墨芯对视,希望这位不速之客能自己识趣地离开——她还要代戴山雁再走一趟呢。
陈墨芯却很满意常喜乐的“不知道”,让他有机会教导她:“在Prosit的画作里,用紫外线笔照看着,会发现里头藏着一个梅花印。每一朵都长得一模一样,一对比就知道了。”
常喜乐眼看着陈墨芯不知从哪拿出了个小巧的紫外线笔,她那句“到底谁会随身带着这个”的吐槽硬生生憋在喉咙里,就看着这幅画的那朵剑兰花所在处,果然慢慢浮现出一个形似梅花的印记。
“这看起来,更像是猫爪印吧?”常喜乐微微凑近看了眼,对“梅花”这一说并不认可。
陈墨芯以前也没见过Prosit的真作,一时难以反驳。
说完了吗?说完了该轮到她了。常喜乐看了眼远处钟表上时针指向,没时间再闲聊下去,她问,“你知道Prosit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这……”陈墨芯不失礼貌地微笑,注意到她念词的方法与他有些不同。
“你的念法错了,这是个德语词,r处要发小舌音,而s在元音前发浊音。它是个敬酒词,寓意一切顺利、平安顺遂。就像这样……”常喜乐随着话音落下,笑着伸手向陈墨芯敬出她那杯没喝多少的红酒,示范道,“Prosit!”
面前的女孩笑得爽朗,发丝随着她头的偏向拂过白皙的脸颊。红酒在杯壁晃荡,轻易就漾了出来,陈墨芯的衬衣也因此被酒水微微沾湿,显出红色印迹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常喜乐故作惊讶地收回酒杯,很没诚意地道歉,“你可以找侍者带你去换件衣服。”
“在女士面前衣冠不整,是我的不对。”陈墨芯没有一点慌乱,反而道了歉。他不错眼地望着常喜乐,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之色。与此同时,他微微向上举起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下,配合地随她重复道:“Prosit.”
常喜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虽然自己赶人离开的目的达成了,却觉得心里有股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她忍住伸手堵耳朵的冲动——围观了一场好戏后的戴山雁从刚才就一直在大笑,简直要把她的鼓膜都震破了。
这还是戴山雁今天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常喜乐也跟着笑起来,问她:“你的卧室该怎么走?悄悄地带路,打枪的不要。”
第42章 失望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戴山雁住的地方实在离正厅有点远,而且路线复杂。好在因为这一家人不怎么喜欢在日常起居的地方见到外人,所以常喜乐一路上并没遇到诸如保姆、安保一类的人阻拦。
常喜乐看不见她,只能听从戴山雁的指挥绕来绕去,走了好多冤枉路。她有些担忧的问:“我会不会撞见你爸妈?”
去世女儿的朋友在自家房子里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怎么想都有点变态吧?
“不会,我和爸妈不住在一栋房子里。这里三层是我住,四层是戴西港住。他在外面接待客人,没空来。”
“好小众的语言……那你们岂不是很难见到面?”一直和爸妈住在小区套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常喜乐很难想象这样的生活。在她们家,有时她半夜溜出去买烧烤,还能在家门口撞见正好晚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