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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上已经干涸的字迹上摸了摸,随后又翻开那本书,看到每页纸上特有的笔迹,沉默了很久。

常喜乐见杨瑰司看得入神,猜她也对这画符的事情感兴趣,问:“这些都是她给我防身用的,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借你一段时间。”

杨瑰司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摇摇头把东西还给了常喜乐,笑了笑:“没事,我就是看看。这些,我自己也能学会的。”

“好。”常喜乐叮嘱她,“但你也注意休息,身体没好之前就不要急着练这些啦。”

等常喜乐出了小区大门,也没有急着回宿舍,而是打开手机,准备再打一遍安平的电话。

但她还没来得及拨出,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嘿,你还能听见吗?”那声音很熟悉,但不如原来中气十足,听着语气微弱了许多。

是戴山雁在呼唤她。

常喜乐低头拿出身上的绛紫色锦囊,随之勾出来的是念慈给她的橙色锦囊。这么放在一起看,两个锦囊的纹路非常像,只有颜色上的区别,看来是常乐观的特色。

当时在念慈面前,常喜乐就是想拿两个锦囊出来对比。只是想起了戴山雁的存在才忍住了。

“我能听见,怎么了山雁?”常喜乐问她,不禁想起唐柚对自己的叮嘱——永远不要完全相信妖鬼。

戴山雁像是憋了好几天,急着问她:“你知不知道,我死了有几天了?”

嚯,常喜乐真是一辈子也没被人问过这种问题。她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认真计算起来,然后告诉戴山雁:“差不多有九天了。”

戴山雁的声音肉眼可见焦急起来:“啊……那停灵也快要结束了。”

不等常喜乐说话,她又问:“你愿意陪我去一趟我的葬礼吗?”

“什么?”常喜乐愣了愣。

戴山雁似乎很怕她不愿意,解释道:“我倒不是舍不得什么,只是很想知道我家里人在我死后是什么反应。”

“还有我的好朋友、仇人、暗恋我的人、我暗恋的人,我都好奇。”戴山雁一一细数一番,她补充道,“如果你愿意陪我去的话,我可以把我攒的私房钱给你!”

常喜乐愣神只是因为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她当然愿意帮戴山雁,听到这也回绝了她许诺的好处:“这不算什么,但是你的钱我不能随便要,还是留给你家里人比较好。”

况且,拿走死去的人许诺的财产究竟合不合法还两说吧?

“他们才不缺我这三瓜两枣的,你就收下吧。”戴山雁的语调轻快而不容置疑。

“这个到时候再说,你先告诉我葬礼大概的时间和地点在哪。”常喜乐打断她,直切入问题的要点。

“在我家。”戴山雁回答得很快,“从前爷爷去世的时候就是这么操办的。”

常喜乐又问:“请问你家在?”

“嗯……”戴山雁沉思片刻,讷讷道,“不知道。”

“这是你家诶?”常喜乐震撼,“是你本来就不知道,还是说人死后会忘记家在什么地方吗?”

“平常出门都有司机呀,我不需要记住地址的。”戴山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你去网上搜一下,山城戴家、戴永辉。”

“你们家这么有名吗。”常喜乐拿出手机替她搜了下,看着网页上出现的词条,不禁瞪大了眼睛。

不只是有名。

还有钱、有权。

悬在网页最顶端的那个新闻标题就是:房产大亨戴永辉的女儿戴山雁,突发疾病逝世,年仅二十岁。

照片里有对略显沧桑的夫妻,男人神情肃穆、眼眶泛红,而女人则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在照片的角落还站着许多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