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饭点呢。”常喜乐没觉得哪里不对,她就像回家一样轻车熟路地抬脚往里走去。
这栋楼也是山城大学除了宿舍楼外难得没有电梯的教学楼,几人爬到四楼的时候,脆弱的女大学生方信艾已经开始喘不匀气儿了。
见那画室远在走廊的另一头,方信艾扶着墙恢复体力,她和杨瑰司自觉地站在楼梯口,对常喜乐挥挥手说:“你去找找吧,我们在这等你。”
常喜乐耸了耸肩膀,慢慢地朝着走廊最末间走去。
这一层楼平常都是极安静的,然而今天她却听见那末间的房里传来好多人的争执声。
是安平的同学或者朋友吗?
常喜乐忽然想到,这么多天,她从来没有见过安平这一边的朋友,一个都没有。
随着距离变短,房间里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是她吗?”
“谁呀?谁来啦?”
“是我们的大嫂呀!”
这些声音有男有女,有稚童有老人,交杂在一块儿好不热闹。
但在最后,这一切都被一道沉静的男声盖住了。
“嘘。”他说,“她来了。”
尽管这人已经把音量放得极轻,然而常喜乐却立刻就听出来,这是安平的声音。
她按下门把手,打开了面前这道她无比熟悉的木门。
然而,那画室里却空无一人。
画板上尚且有幅显然没画完的落日余晖图,正对门口的大方窗边上有只猫正悄然离去,只剩条蓬松的大白尾巴轻甩着消失在常喜乐的视线中。
常喜乐慢慢走进房间,她弯腰凑近这幅画——上面的颜料还没有干。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