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大师(2 / 3)

的男人是被同伴的亡魂惦记。被这样的东西缠上总有契机,杨瑰司问方信艾,“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胃口大涨的?”

“大概,军训结束之后?”方信艾试着回忆了一下。

常喜乐想起来一起洗照片那天她惊人的饭量,当时还以为这只是单纯军训后的报复性进食。

“那天前后,你身边有发生不寻常的事吗?”杨瑰司接着问。

“不记得。”方信艾想了好一会,垂着头有些沮丧,“最近总觉得很饿,脾气不好,记性也差了。”

“没事,慢慢想,晚点把你那两天的行动路线写出来。我们一起去看看。”杨瑰司拍了拍方信艾的肩膀,随后注意到身侧的常喜乐迅速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

在“砰”的一声响后,常喜乐的椅子断了条腿,原地散架了,常喜乐本人则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她倒是没什么额外的情绪,只是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腰,方信艾则丧丧地转过头,见怪不怪地问:“这是你九月月坐塌的第几把椅子了?”

“第四把。”常喜乐苦中作乐,“楼下的宿管阿姨又要念叨我好久了。”

方信艾唇角一勾,合着她的声音一样齐声学道:“哎呀,小姑娘家家的也不胖嘞,怎么这么费椅子,是不是天天把腿翘在椅子上呀?”然后两个人对视着笑起来。

杨瑰司看常喜乐还有心情笑,觉得很匪夷所思:“你还有心情笑呢……?”

常喜乐站起身拍拍裤子,开始收拾椅子的残肢,她冷静道:“习惯了。”

第一把椅子的时候觉得是巧合。第二把的时候有些恼火,第三把的时候已经开始无奈。第四把的时候就毫无波澜了。

说到这,她想起什么似的问杨瑰司:“你对黄鼠狼讨封有没有什么研究?”如果那医院的阿姨所说是真的,听起来这像是在杨瑰司的研究范围内。

“这个很简单的,它跟你说话时你别理它就好啦,就和处理梦中鬼的方法一样。”杨瑰司听过这种志怪故事,她迅速地套公式。

常喜乐冷静道:“嗯,那如果应了它之后,该怎么补救?”

“为什么要应啊?信我,它如果要修成人就不能造杀孽,只要不理它,等到天亮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杨瑰司皱着眉,就像学霸不能理解学渣提出的“为什么不换种方式解题”的古怪思路。然而她看到常喜乐一言难尽的认真神色后,突然悟了,“啊,你已经应了是吧?”

常喜乐点点头,手上还拿着个椅子腿儿,叹口气:“要是你早点回宿舍住就好了。”

“所以,杨大师,应了之后怎么办?”常喜乐诚恳地讨教道——如果杨瑰司真的能解决自己“倒霉”的问题,常喜乐不介意为此改变一下自己一直坚持的人生观。

然而杨瑰司眨了眨眼,说:“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堂堂鬼司吗?”常喜乐盯着她的眼睛。

“我是走近科学的传承者啊!”杨瑰司硬气地认下了这个曾被她引以为耻的封号。

好吧。

常喜乐决定还是继续做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巧合,因为她一直暗示自己会倒霉,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把一切事情都引导向badending。你看,这其实可以从心理学来解释吧?

杨瑰司看常喜乐这副懒得挣扎的样子,还是道:“通常来说,黄鼠狼在修炼成人的时候遇到了门槛,会去借人的气运。所以在认可它是人后,那个被讨封的人在一段时间内会异常倒霉,严重者甚至会丧命。但只要熬过了那个期限,黄鼠狼便会来报恩,它所享受的福泽即为你的福泽,等到那时,一切就苦尽甘来了。”

“前提是,你福泽绵长,能熬到那个时候。”杨瑰司说得嘴巴有点干,原本这件事算是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