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从我们一起回京后,你忙于科举考试,我忙于生产经营, 聚少离多, 如今我成了太子,出入又不方便, 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谢彦叹了口气:“聚散总有时, 好多事情都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谢彦说着反握住了奕禛的手,“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都想让大周繁荣昌盛, 只要我们心往一处使,即便是远隔千里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对不对。”
奕禛笑了笑, “那就是说,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 你一直都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谢彦呵呵一笑:“你每隔一天便给我写一封信,昨天吃什么了,今天做什么了,写的那么详尽,不止是感受到,还犹如就在眼前呢!”
能感受到就好。
奕禛的双眼弯了弯,搂着他的肩膀出了科兴园的门,拐了弯朝一旁的小山丘走过去。
奕禛带着他从田埂上绕到了山丘的东南面,谢彦抬头看到了山丘上的亭子。
“这里怎么有个亭子?我记得是没有的。”谢彦转头问奕禛。
“我砌的。”奕禛道,“在夏天之前,我让人砌的。”
谢彦“哦”了一声,两人爬了上去。
“知远亭?好俗气的名字!你起的?”谢彦仰头笑问奕禛。
奕禛见谢彦说“俗气”,羞赧地点了点头。
谢彦用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的胸膛,“你不知道这名字犯了我的名讳吗?”
“那……你重新起一个名字,我让人换了。”奕禛愣愣地道。
奕禛当然知道犯了他的名讳,他这是“故意”犯的名讳。
——整个夏天他都在此忙于经营,又累又思念他,特地让人在此地砌了这个亭子,每天朝东南方向眺望,心情便会莫名的好起来。
“我们的宏图霸业就是凌云壮志,莫若叫凌云亭?”谢彦道。
奕禛拍了拍手,连说了三个“好”字。
两人携手进了亭子,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太阳慢慢落山。
天色渐暗,飞鸟趁着薄暮飞向了山丘的林间。
此刻,科兴园和科贸园的灯亮了起来,光线刺破了暗空。
奕禛感叹道:“这灯火堪比日月星辰,比皇宫里的灯还要明亮百倍!”
谢彦点了点头,“若是玻璃能造出来,还能更为明亮。”
“玻璃?”
“嗯。”
奕禛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玻璃,为什么谢彦会知道玻璃能让灯光更亮?
他心中一直疑惑,谢彦这么小,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多?
谢彦曾经跟他解释过,打小的时候,有一位道人教了他这些“奇门遁术”。
他一开始是半信半疑的。
但自从他俩在谢家宅中共同度过了中秋之夜之后,他便越发的怀疑这种解释的真实性了。
谢彦喝大后会有“短暂的晕厥”,然后便开始“闹酒”。
以往,谢彦喝大后,他会在谢彦的“晕厥期”,抱着他上床,然后耐心地抚慰他,让他安睡。
中秋夜那天,他为谢彦赎回了“谢家宅”,高兴之余,便“放纵了”了一下喝大的谢彦。
结果谢彦爬上了一棵小树,指着天上的月亮,扬言“要乘着月光回故乡”。
他害怕他从树上掉下来,便把他抱了下来放到了地上。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谢彦身着一袭红衣在月光下挥舞着袖子“指点江山”,“醉话”越来越离谱。
当时,他只顾着欣赏他醉酒后的风姿,以为那些离谱的话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那天之后,他总是会想到那晚月光下□□的风姿,回想起男孩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