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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谢怀安警惕方如玉,保护好谢彦。

谢彦把怀中方氏写的那张“布帛小抄”塞给了她,“这个给你,放心!我已经放出话去了……若是您回来见我少了胳膊或者是腿,您就把这个给屈学政……”

桂香笑了,这小子贼精的,谁敢欺负了他?

她接过了“证据”,放心地跟秦路去京城了。

***

很快便到了四月,宿天府的府试定在了四月中旬。

临近考试,赵学正把需要府试的学子集中起来,开了个小班,做最后的“冲刺”。

一共有十五个人。

谢彦、何宝生以及柴成都在其中。

屋子安排在地字班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虽说是隔壁,但地字班的门朝西,“冲刺班”的门朝东,而且冲刺班的门外有个小院子,算是“独门独户”,很是清净了。

小院里种了些花草,红彤彤的杜鹃花开的正艳。

一排四个人,一共四排,每人一张桌椅。

谢彦没等赵学正排座位,主动地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边上。

柴成则坐到了第一排的中间。

他本就用功,临近考试更是把自己“折磨”的形销骨立,眼窝凹陷下去了,青蛙眼便大的出奇。

这天下午的自修课,赵学正本来是看着他们自修的,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

众人都默默地看书,只有柴成用手支着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孟子》。

背着背着,只见他的头往前一磕,大家都知道他累的“睡过去了”。

“柴成,你前面一句念的什么?”坐在柴成斜后方的何宝生打趣道。

朦胧中,柴成趴在桌上,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除了角落中的谢彦。

何宝生站了起来,走上前把柴成拍醒后,八卦道:“喂!听说你娘病的不成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念书啊?!整天把圣人的孝道挂在嘴上,有事的时候还不是顾及着自己的前程,不去照看老娘,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读书上……”

柴成被何宝生的话激的彻底醒了,“你懂什么?是我娘叫我来读书的,我不好好读书,便是忤逆了娘的意思,也是不孝。”

“哦豁?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何宝生坐到了柴成的桌上,觑着他:“我可听说你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穷困潦倒,病魔相加,我也是佩服你的定力,竟然一点都不受影响……额,对了!过些日子就去府里考试了,也是需要花销的……你那钱怎么来?我们大家都困难着呢,你也别指望什么‘众筹’了……”

何宝生的羞辱,让柴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一个劲地说了几个“你”字,愣是没多说出一个字来。

赵学正进来后,何宝生便知趣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几天之后,何宝生发现前排的柴成身上多了件东西——一件水头十足的麒麟玉佩,麒麟雕刻的活灵活现的。

“没想到,你们家还会有这么好的东西。”何宝生来了兴趣,从柴成的腰间把那玉佩夺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着,“不错,不错,真是个好东西!我看能值三十两银子。”

柴成连忙从他手中把玉佩夺了过来,“这当然是好东西了!这可是我们…柴家的传家之宝,我们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娘又病着,娘没法子才让我把它当了换银子……,你若是把它弄坏了,就是断了我们家的生路了!”

柴成说完,把玉佩用衣服宝贝地擦了擦,放到了兜里。

在一个课间,柴成跟着大家上了一趟茅厕,回来后一摸,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急的团团转。

“彦哥儿,我刚才走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