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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诬陷学子夹带,扰乱科场纪律,被判坐三年牢,永久不得参加科考。

余延交代出了“方如花让他这么干的”,县衙只得把方如花抓了起来审问。

方如花是方如玉的姐姐。

无论是尚县令还是谢怀安都心知肚明——定是方如玉让自己姐姐这么干的。

但方如花很讲“姐妹之情”,没有把自己的妹妹招供出来。

她也被判了三年牢,其子女不得参加科考。

方如花有自己的成算,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两个女儿,以后不能指望她们,还得靠瑜哥儿。

故而她打定主意不把自己妹妹牵扯进来,就是不想影响谢子瑜的科考之路。

谢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帛小抄,只要把这个“原始数据”交给屈学政,让衙门的人比对笔迹,不难查出这是谁的手笔。

他没看过方氏写的字,但可以猜想这布帛十有八九出自方氏。

他很想交出去,让方氏自食其果……

但谢子瑜还是个孩子,而且没有任何劣迹,他真的不忍心毁了他。

他内心纠结,最终决定留下这张布帛牵制谢怀安。

——用谢子瑜的前程强制谢怀安娶桂香。

此刻,已是亥中,相当于现代晚上的十点左右。

谢彦估摸着大都数人都歇下了,便来到前院,见谢怀安房间的灯亮着,便轻轻地敲了敲门。

此刻的谢怀安正坐在团椅上看芍药写给他的信件,一会儿脸红,一会儿用手捂着胸口,显然信件的内容带给了他心灵的震撼。

猛然间的敲门声,让他“清醒了”许多,他道了一声“谁?”。

见门外没有回应,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芍药被安排住在后院的偏房,金氏让两个丫鬟守在她旁边,轮流看着她,她不得自由,但她还是让倪嬷嬷隔三差五地递信给他,告知他自己对他的爱慕……

又是两声轻轻的敲门声,他的魂都要飞起来了,心脏不停地狂跳,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他满脸桃花,眼睛闪着星光迎了上去,打开了门。

竟然是谢彦!

顿时就像一盆冷水从头上浇到脚上,热情的火苗彻底被熄灭。

他拉下脸,冷冷地道,“这么晚了,你来做甚?”

谢彦邪魅地笑了笑,“跟你谈笔交易。”

“谈交易?圣人有云‘子从父纲’,不知道吗?”谢怀安道。

谢彦从谢怀安的腋窝下钻进了屋子,谢怀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说吧,你想要什么?”

谢彦斜眼看了看桌上的那些“淫词艳句”,知道都是芍药写给他的。

“你的初衷呢?你的心就被这些低俗的词句给勾走了?”谢彦一把撸起那些纸扔进了炭火盆里。

谢怀安抄起手边的东西就要扔过去。

谢彦快速估计了一下,如果他把东西扔过来,他还真的避无可避,便急中生智地叫了声“桂姨”。

趁谢怀安转头的时间,谢彦夺过了他手中的东西。

“你不是知道芍药是南宫瑾的眼线吗?怎么还犯糊涂!”

“老子爱娶谁娶谁,这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谢怀安有些恼羞成怒。

谢彦见他不停劝,只好跟他“谈交易”。

——若是他不娶桂香,就把那布帛小抄送给屈学政,让人鉴别一下上面的字迹。

谢怀安这才想起这小子手上有“证据”。

“把那东西给我,我就娶桂香。”

“大婚那天,我会给你,不过…大婚的时候,我可不想看到芍药在此,你得让她尽快回京城。”谢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