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半掩着,她敲了一下:“易兰?”
里面没有回应。
“易兰?”江闻汀心下一紧,伸手推了进去,卫生间里空荡荡的。
这一下,她彻底慌了,拿出手机给北野打视频。
那边很快就接通,举着一把羊肉串,吃得满嘴都是油和孜然:“怎么了江江?”
“易兰有给你打视频电话吗?”江闻汀紧张得声音都抖起来了。
“没有啊!”北野放下手里的串,收起那份懒散与随意,“怎么了江江,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兰不见了,”江闻汀眼眶一下就红了,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察觉不到的哭腔,“我去秦医生那里问检查结果,拿了个药,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你别着急,江江,我跟小如,我们马上过来,咱们一起找,别着急啊!”北野一边安慰一边引导,“你仔细想想,易兰有没有可能去别的地方,之前你不是说她不习惯在房间上厕所么,那你有没有去公共厕所找一下。”
“哦,对,公共厕所!”江闻汀收到提醒,抬脚就往门外冲,一口气跑到公共卫生间,对着每一个上锁的小格子敲门询问:“易兰,易兰你在里面吗?在的话跟我说一声啊,易兰……”
没有一间能给她回应,她担心里面的人晕倒,于是一间一间问过去:“易兰,您好,麻烦问一下,里面的人是易兰吗?”
“不是。”
“不是的……”
所有上锁的格子她都问过了,得到的答案全是否认。
江闻汀有点崩溃了:“不是啊,都不是,那她会去哪里呢?”
“江江,”北野那边的通话一直保持着,“别着急,你给那个警察打个电话,让他帮忙调一下医院的监控,我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哈!”
江闻汀在她的指示下挂掉视频通话,给陆队拨了个电话过去,陆队在接到求助后,也第一时间往医院这边赶,江闻汀此时更像个无头苍蝇,也不顾自己身份,逢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病号服的。
她甚至连对方的五官,都描述得马马虎虎,一会儿,北野发过来一张照片,是易兰托着蛋糕盘舔奶油的画面,病号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右手手腕上还是江闻汀给她扣上去的白金手链。
北野在照片发过来后,缀了句语音:“江江,你拿着照片问问医院的人,看有没有人看到易兰出去。”
随后又说:“我刚刚打她语音,她挂掉了,不知道是不是本人,我再打几个试试。”
江闻汀得到这个信息,又连忙给她打视频电话,视频还没响就挂断了,打电话的时候,直接无法接通,不知道是手机被人捡到了,还是她遇到了危险。
她越想越慌,脑海中又冒出来刚才易兰主动跟她说话的画面,还有检查室出来时,对方明显的不安与紧张,她是不是害怕自己又被拉去做检查,所以偷偷溜走了,而那些主动的话语,其实就是为了让她放松戒备……
江闻汀无奈地用指尖掐自己手心,微微的疼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丝理智,这个时候,陆队的电话打进来了。
“江女士,我们这边信息部连上了医院的监控,看到她最后出现的时间是13:54分,确定是出了医院,往右手边方向走了,路面摄像头我们也调出来了,但当时马路上人比较多,只看到她经过了一家蛋糕店,然后就是死角,摄像头拍不太到……”
“蛋糕店?”陆队还没说完,江闻汀就反应过来。
“我们正在去那边的路上,人应该是安全的,您不要着急……”陆队的声音被淹没在听筒里。
江闻汀人已经下楼了,她一路小跑往蛋糕店的方向赶,跑一半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路边台子上有一个穿蓝色条纹服的人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