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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特殊价值、

除非他真正关注的是我和叶耀最近异常的频繁接触的人——柏熙!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开!

难道真的是自己……把熙哥暴露了吗?!

带他去老地方……面对他时那些无法完全掩饰的熟稔和纵容……在景寒那双洞察力惊人的眼睛里,这些蛛丝马迹是否早已拼凑出了指向真相的拼图?

焦虑感疯狂滋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不可以!绝对不能让景寒现在就确认!

他太了解景寒了,那孩子……不,那个城府深沉到近乎偏执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沉默苍白的少年。

如果他知道熙哥以这种方式回来,他会怎么做?将熙哥牢牢锁在他认为安全的羽翼之下?隔绝所有可能的“威胁”,包括自己,包括叶耀?

他会用他如今庞大的权势,为白熙编织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徐若羽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不行……必须更谨慎……必须保护好熙哥……

强烈的焦虑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担忧驱使着他,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又悄无声息地走向白熙的客房。

客房门没有反锁,徐若羽借着窗外偶尔闪过的微弱天光慢慢走到床边。

白熙呈一个“大”字摊在床上,呼吸均匀绵长。

他睡得很沉,大概是累极了,连他进来都毫无察觉。

徐若羽静静地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着这张在睡梦中卸下所有防备的脸……

十年生死茫茫,失而复得的亲人就在眼前,可他此刻心中却充满了沉重与不安。

“哥,我做的真的对吗?”

……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又一道闷雷在远处低吼,徐若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徐徐?”

白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眼神朦胧,像蒙着一层水汽。

徐若羽的身体瞬间僵住。

白熙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开口:“是怕打雷吗?”

他说着往里挪了挪身子,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如同从小到大无数个雷雨夜那样。

“你以前就害怕打雷……不用不好意思,过来吧,床上还有一条夏凉被。”

徐若羽喉结滚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依言脱掉拖鞋,动作极其小心地躺到了白熙身边。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时不时还会传来闷闷的雷声。

“徐徐……”

半晌,白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刚才是想问我什么吗?关于……景寒?或者阿耀他们?”

徐若羽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点了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见,低声“嗯”了一下。

白熙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阿耀那小子现在没个正形,疯疯癫癫的……阿峤又好像很厌恶过去的事,尤其是跟我有关的。”

“至于景寒……他……变化太大了,大到我有点不敢认。”

黑暗中,徐若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你还要告诉他们你的身份吗?”

“应该会告诉他们的吧。”

白熙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郑重:“但不是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徐若羽的方向,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也需要想清楚,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他们,还有……现在的我自己。”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浓浓的困倦,最后一个字几乎含在了喉咙里,呼吸再次缓慢下来。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