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让木叶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管宇智波止水内心究竟站哪边,族人这样的话说出来无论怎么听都有几分逼迫的意味。宇智波止水暗中皱眉,心道族中这些傲慢的人真是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的脾气,无论何时见到都不会有变化。
倒也是令人无言以对的怀念。
他没有去回应那些族人的期待,反而将目光看向从刚才起就十分震惊,渐渐眸光变得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宇智波鼬,温声询问:“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鼬,你介意向我说明一下情况吗?”
本以为是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宇智波鼬却像被烫到一样猝然收回视线,嘴唇用力抿紧,用力到唇色都有些发白,却终究没能说出什么话。
一旁的宇智波族人洋洋得意宛如抓到了什么置对方于死地的把柄,滔滔不绝开始讲述宇智波鼬的“罪状”。从对方懈怠跟他们开会谈论政变的事,从对方作为双面间谍传递木叶和家族的情报,到宇智波鼬今晚选择站在木叶那边,想要对家族的人大开杀戒。
宇智波止水听到这有些惊讶地看向鼬,却见那一直冷着脸的半大少年撇开视线,回避和他对上眼神。
“……”这次轮到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了。
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说出一句:“抱歉,鼬,是我那时太为难你了。”
如果不是他死前将自己的想法托付、或者说强加给当时还小的鼬,也许现在的鼬就不必这么痛苦了。
——大约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在意对方的感受。
好比现在,宇智波止水第一时间并不像族人那样抱怨宇智波鼬的偏向,也没有质疑宇智波鼬为什么选择和家族作对。
他只是看到了宇智波鼬在痛苦,因此从自己身上找到了原因。
鼬从小表现出的早熟让他忘记了对方终究是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将家族和村子这样大到连自己都没办法圆满完成的事情在临死前托付给鼬,大约还是太过分了。
也难怪将鼬逼到了这个份上。
想到这,宇智波止水非但没有责怪宇智波鼬,反而从眼神中流露出货真价实的愧疚。
手中死死捏着苦无,宛如在等待什么审判的宇智波鼬一怔,而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抉择居然能得到止水的谅解。对于自己舍弃家族而选择木叶的行为止水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情绪,注意到了他的感受……
一滴眼泪顺着纤长的下眼睫滑落,划过洁白如玉的面庞,在无数重压下强迫自己做出选择的宇智波鼬这一刻终于放任自己被强烈的情绪击垮。
他放下手中的苦无和手里剑,放下自己身上的责任与愧疚,踉跄跪地,以手捂脸,几乎低嚎着将自己的情感宣泄而出。他无法诉说自己被夹在家族和村子之间的痛苦,无法说自己做出这种手刃族人的决定心中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无法承受明明背负了止水死前的委托自己却将事情做到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
他只是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哭喘着一声一声喊着止水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宣泄出来。
这时候他不是族人备受期待的族长的儿子,不是被族长父亲寄予厚望的天才儿子,不是需要让母亲和弟弟感到安心的大哥,只是被作为哥哥的止水体谅和关心的,可以做弟弟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止水上前,单膝跪地,安慰地环住宇智波鼬的后背,安抚那些对方无法诉之于口的委屈,安抚那些让人无力背负的压力。
·
无人问津的宇智波萤其实也一直没闲着。
她在见到有些眼熟的宇智波鼬以后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那张脸她曾经见过的,在止水坠崖那次,在他们打入木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