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他要准备高考,他需要钱……各种各样现实的问题堆叠在眼前,理智一直在收紧缰绳。
这种情绪是连他自己都知道的矛盾,但他还是选择了祈临。
身边的人都说距离产生美,人和人靠太近会厌烦,可是他却在每一天的想处理越发深刻地意识到,祈临对他来说是“独特”的。
而这种“独特”,又一点点变成了喜爱,心动,占有欲,掌控欲。
感情是不需要意象去当标记点的,等“喜欢”这个概念出现在脑海之后,他已经喜欢上祈临了。
祈临安静地听他哥的话,垂在桌下的腿轻轻地晃悠了一下,脚踝交错叠在一起,又微微伸展。
像一只表面上乖巧听话,实际上翘着尾巴摇晃的小狗。
他将陈末野刚刚递过来的小蛋糕放到跟前,用小叉子分了一块,尝了点上面的可可粉。
恰到好处的甜。
然后又舀了一块,放到唇里才抿着叉子,故作淡然地回应陈末野之前的话:“哦。”
陈末野知道他在强装平静,落下视线无声挽唇。
……
两个人最后在外面逛到晚上八点。
高原的昼夜温差大,天幕暗下来之后祈临无意识地搓下自己的手。
很细微的动作,只是摸了一下右手的小臂,陈末野那件带着余温的外套就落到肩头。
祈临仰头,他哥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短袖,他连忙把衣服拿下来:“我不用,也没有很冷。”
陈末野却只是低头,把手背贴在祈临的脸上“我比你暖和。”
祈临:“那是因为你一直穿着外套啊,现在脱了马上就冷了。”
“嗯。”陈末野点头,“冷了再说。”
这是不收回的意思了,祈临只能把手伸进袖子里:“那你感冒了怎么办?”
“主唱比较重要。”陈末野说,“周趣还没好,你不能生病。”
祈临穿了一半,才想起自己的手腕上还绑着气球的系带,他抬手挪到陈末野跟前:“哥,寄存一下。”
陈末野伸手松开了那个松松的系带,绕在指尖。
他的外套比祈临大一个尺寸,袖子伸进去之后就只能露出一小节细白的指尖。纯黑色的布料将他白皙的皮肤衬得显眼又柔软,像一小团被巧克力裹着的雪。
拿回气球之后就更显得可爱。
陈末野本来还想去吃点什么,但祈临担心他哥感冒,两个人把古镇的后半段逛完就回酒店了。
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门口站着三位大汉,还有一个吃瓜的叶月。
林冬现盯着祈临手上提着的一袋鲜花饼,眯着眼睛:“你俩过得挺滋润啊。”
“就是!居然抛弃了队友自己两兄弟去玩!”范弥双手抱胸,“我们的队友情谊呢?”
周趣还在护嗓期,没说话,只是双手抱胸跟着点头。
陈末野淡哂了一声,回头看了眼祈临,祈临就把手上的鲜花饼递过去。
“本来半个小时前就要回来的,但是这家店的鲜花饼很好吃,去排了个队。”祈临这张脸很有欺骗性,卖起乖来得心应手。
林冬现挑眉,一股愧疚感忽然涌了起来,然而有人倒戈比他还快。
“话又说回来了,”范弥叛得理直气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散行动又怎么了?”
林冬现:“……”
叶月没忍住在一旁看笑了,帮忙解围:“好了,晚上挺冷的,末野穿那么少要感冒的,差不多得了。”
因为周趣的原因,她现在看谁穿得少都难受。
林冬现只能半推半就地收了鲜花饼,被范弥勾着肩膀进电梯。
叶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