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咨询师,是不会直接揭开来访者的伪装的。作为心理咨询师,重要的是看到防御机制,明白其中的原理,理解背后的情感需求,并且准备好应对方式,与来访者建立足够信任,当来访者主动提及自身问题时,引导帮助来访解决问题。”
“朱跃嵘做的完全就是反的。”张尚翔说,“而且苗凌翥找上他的时候才刚成年,这不就是纯粹坑人吗?”
“他本来就是要挑选一个可被自己掌控的人。”施也喝了口水,淡淡说道,“朱跃嵘用戳穿的方式,越过了道德伦理的边界,直接打破苗凌翥的心理防线,非常快速地进入了情绪控制与掌控的阶段。而苗凌翥之所以就吃这一套,也是因为他之前的经历,让他迫切需要一个人能懂他,而且懂他的这个人还是用他最习惯的控制的方式直接闯进来的。”
“我去……这俩人纯纯双向奔赴了?”韦亦悦说道。
“如果被操控也算是奔赴的话,倒也确实算是双向吧。”施也瞥了韦亦悦一眼,看他被自己说得脸色瞬间煞白,还是心软了,又补充道,“尽量不要用这种带有美化和感性意味的词汇来形容嫌疑人之间的关系,这会消解掉问题的严重性,同时,过多的情绪评价也会显得你不够专业。”
韦亦悦立刻道歉:“啊……对不起施教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我词穷。”
“我也没别的意思。反正现在办公室里也没外人,你说也就说了。”施也补充道,“苗凌翥弑亲,他是加害者,这毫无疑问。但在与朱跃嵘的关系之中,他也是受害者。朱跃嵘设计了一场假托理解之名的情绪操控,把苗凌翥给引诱了进去。”
郎月慈在这时进了门,他拎着一大袋子东西放到桌上,招呼道:“附中旁边的糖炒栗子和红薯干,还有盐酥鸡和卤货,赶紧吃。”
张尚翔立刻扑了上去:“郎哥!你真好!”
郎月慈笑笑,拎着另一个略小些的包装袋走到施也桌旁:“聊什么呢?我蹭个课?给施教授带点儿零食当学费,行吗?”
“没、没什么!我问完了!郎哥你坐。”韦亦悦立刻站起身,给郎月慈挪开了位置。
施也笑了一声,接过送到手边的袋子,压低了声音说:“放心,我不教育他。”
“说什么呢?”郎月慈装傻。
“知道你早就回来了。”施也打开袋子,用里面的竹签插住一个炸豆腐放进嘴里,开启了新的话题,也恢复了正常音量,“你这是执勤去了吗?感觉跟进货去似的。”
张尚翔捏着一根红薯干说:“施教授不知道,以前郎哥每次出去执勤都给我们买吃的。他记性好,哪里有什么好吃的都能记得住,怎么顺路买最方便也都能想清楚。所以他每次新开发一个执勤地点,我们就多吃点儿不同的好吃的。说起来,五一假期那次没能吃上,是因为郎哥临时被郝支拽回来了。”
“行了你,吃还堵不上嘴!别哪壶没开提哪壶!”郎月慈抢先说道。
张尚翔看了看郎月慈,又看向面露尴尬的韦亦悦,轻轻挑了下眉,接着说道:“说起来,还是学校门口的小吃靠谱。比金融街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好吃多了。唔,施教授你不会嫌弃我没见识吧?”
“当然不会。谁还不是吃路边摊长大的啊?开在学校门口的都是经过历届学生检验的,确实好吃。”施也笑道,“反正也说累了,正好歇会儿,补充能量了。”
郎月慈趁其他人不注意,伸手从施也手中抢过一块炸豆腐,然后低声说道:“少吃点儿,晚上回家给你做饭。我去换衣服了。”
“欸!”施也笑了笑,叫住郎月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八大件戴身上对你腰不好,但对我眼睛很好。”
“……”郎月慈被撩得红了耳根,他耸了耸鼻尖,拿着摘下来的单警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