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神飘忽,反复搓手。还有就是看动作的变化和倾向性。如果出现多次明显有指向性的动作,基本就能给出判断。当然,这个确实有误差,所以我才要再原速重新看一遍,捕捉细节。”
“要练会这个技能难吗?”
“不难,但是耗时间。除了理论基础以外,还需要大量的审讯视频作为训练,简单说就是熟能生巧。看一个看不准,看十个有点儿感觉,看过成百上千个案例之后自然就会了。”
郎月慈又问:“那你训练多了会不会看人的时候自然就开始分析?”
“你说生活中?”施也摇头,“我平常不分析人。要是见个人就分析,我得累死。可能日常说话交谈的时候会无意识带出一些交往的技巧,但那都无关痛痒。我不会一见面盯着个人就开始分析这人什么性格,什么习惯。而且也分析不出来什么,就算是心理咨询,那也得先倾听,找到基线,再开始对应进行疏导。心理学是科学不是玄学。”
“我知道。心理学不是万能的。”
“对。所以不要神化它。”施也看郎月慈已经放下筷子,玩笑着说道,“你这样显得我很能吃。”
“放心,这样的吃饭速度只能让别人看出来你不是一线外勤。其实你穿警服就好了,别人一看灰衔就懂了。”
施也说:“我要穿上警服,那就没人跟我坐一桌吃饭了。”
“为什么?因为老师的气质掩盖不住了?”
施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下午我想去现场看看,方便吗?”
“我跟成支打声招呼就行。”郎月慈停顿了片刻,又问,“老师能开课吗?”
“可以,不过我去现场也只能从我的专业来分析,你提前跟他们说好,可能学不到什么。”
“我还没说给谁开课呢。”
“徐圣昭和张尚翔。”施也回答。
“心理学啊!”郎月慈叹了一声,“不是万能的,但也足够可怕了。”
施也放下筷子直视着郎月慈,问:“那你怕我吗?”
其实问题不重要,答案也不重要,施也只是想看看郎月慈的眼神,同时看看他惯性的回避对视,是礼貌,是习惯,还是真的情绪所致。
猝不及防的对视只持续了一瞬,郎月慈甚至是在俩人眼神刚刚触碰的瞬间就拿起了桌上的水杯,目光自然也就随着手的动作挪开,一整套动作流畅得仿佛他原本就是要喝水的。但施也知道,并不是。
郎月慈只是足够敏锐,在施也刚刚有动作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动势,预判了接下来的动作,并迅速做出了不让对方尴尬又能避免自己不适的应对。这个过程快到几乎无法察觉,所以即便郎月慈内心是抗拒回避的,外人也很难发现,甚至还会觉得他很好相处。
施也现在明白了,公大每年优秀毕业生那么多,各项技能优秀的全才也不少,洪刚却一直念念不忘这个毕业了十多年的学生,确实是有原因的。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有心理学家提出了“高敏感人群”的概念。他们提出,在人群之中有一部分个体拥有更敏锐的五感,能够看到更多的色彩,听到更多的声音、闻到更多的气味;这些人还拥有更优越的洞察力和感知力,能够更快速更准确地感知环境的变化。
高敏感不是疾病,是一种人格特质,而其中与生俱来的敏锐感官,则是天赋。
当这天赋与艺术和灵性结合时,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和创造者。可当这天赋与本就会刺激感官的凶案、暴力、人性的扭曲和黑暗结合时,对拥有天赋的人来说,就是痛苦和折磨。
吃过午饭后,郎月慈向成云霞打过报告,之后就陪同施也一起去到案发现场。当然,还带了两名“学生”。
“现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