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本地,他应朋友邀约前往大安市,有往来车票和住宿登记信息为证。杜君衡和死者王淑是和平分手,没有经济纠纷,离婚后还偶有往来,在得知王淑患病之后也积极提供帮助。案发时他前往大安市就是他朋友给介绍了当地著名的中医。案发当天他跟朋友一起吃饭,之后回到住处,有监控,有目击证人和口供。都对得上。”
施也仔细翻看了一下物证记录,提问:“痕检在死者家中提取到了杜君衡的指纹?”
马博回答:“是的。根据杜君衡交代,在得知死者患病之后,他经常到家中照顾死者。二人虽然离婚,但感情还是有的。死者邻居和妹妹的口供也能证明这一点。”
“他们离婚原因是什么?”施也问。
“感情破裂。”
施也:“婚姻存续时感情破裂,离了婚又好了?”
韦亦悦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吧,而且王淑66岁,杜君衡都68岁了。年轻时候觉得过不下去了,岁数大了没那个心气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是两年前离婚的,当时死者64岁。”郎月慈说。
韦亦悦哽了一下,没再出声。
施也看了一眼韦亦悦,接着问道:“死者的其他社会关系都排查了?”
“其他都排查了,死者很少与人交恶,社会关系也简单,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马博回答。
施也轻轻点头,问道:“这三个人的询问有录音或录像吗?我想看一下。”
“有。”成云霞叫了一下张尚翔。张尚翔立刻从平板里调出录像来递给施也。
“给我点儿时间。”施也说着就点开视频。
郎月慈坐在施也旁边,眼看着他直接把视频调到了最高倍速。
快速看过了三个询问记录,施也放下平板,说:“目前在我看来,这个案子还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再查查死者的前夫吧。”
“可是他有不在场证明啊。”韦亦悦说。
施也道:“目前看来他是有不在场证明。但他在接受询问的时候有所隐瞒,需要继续去追查。”
“他有所隐瞒?”这下不止是韦亦悦,就连李隆都表示不解,“询问时候我在场,并没有看出来他哪里有问题啊!”
“他的动作和表情都证明他有问题。具体是撒了谎还是没说全,我得再完整看一遍视频才能给出结论。”
施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结论是很难被信服的,也不等询问,就接着耐心解释起来:“在凶杀案中,死者的伴侣作为第一嫌疑人,是需要非常仔细调查的。我看到案卷里写,调查人员有走访过杜君衡晚上吃饭的餐厅,餐厅的服务员对他有印象,说他情绪不稳定,边哭边骂人,还险些跟其他客人起冲突。这件事乍一听可能没什么,但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我会多想一层,就是这个人平时的性格如何,他的情绪基准线在哪里,这种在公众场合情绪爆发甚至影响他人的行为,是他的常态,还是非常态。我还会去看他当天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其他诱因,意识是否清醒。”
“或许只是因为他前妻生病,所以他情绪不好?人不是机器,总有情绪起伏的时候。”马博说。
“当然,每个人都会有情绪起伏,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是有道理的。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死者人际关系网中最亲密的人,同时也是最值得被怀疑的人,那么就要谨慎对待了。”施也快速思考了一下,道,“如果我说的角度不太好理解的话,那就从你们熟悉的角度来说。以目前案卷里显示的信息来看,我认为杜君衡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完整。车票记录只能证明杜君衡有过往返行为,但容新到大安距离不到一百公里,当天往返并不需要太多时间。现有证据不能证明杜君衡全天都在大安,他在当地的最后一笔消费记录是晚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