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吗?”李隆在通道处扬声询问。
郎月慈从主卧走出来,边思索边说:“分别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走访安婧工作的研究所,询问她最近的状态以及人际关系。通过社交平台寻找安婧的朋友,通知家属的时候再跟她家人聊一聊,聊的时候重点放在她的家庭关系和个人性格上。苗希尧那边可能麻烦一点,要去单位调查得先走手续,回去得跟袁副说一声。不过基本调查方向也和安婧的差不多,再查一下这夫妻二人是否有婚姻以外的亲密关系。
“翔子,等天亮了你去苗凌翥的学校一趟,问问他的舍友和同学。看他最近是否有发展亲密关系。另外,再去他的中学跟他的班主任和能联系到的中学同学聊一聊。现场环境并不支持侵财,这种灭门案大多与寻仇有关,所以死者的社会关系需要着重调查。”
“好嘞!”张尚翔立刻应声。
李隆点头,说:“挺全面。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现场勘查全部完成之后,天色已经亮了。迎着朝霞回市局,带回的却是又一起让人心情沉重的命案。
这次郎月慈没有抢过施也,被迫坐上了副驾驶。说不困是假的,车开出去没多久郎月慈就打起了瞌睡。施也关了车窗,尽量把车开得稳一些。
回市局这一路正好赶上了第一轮早高峰,堵车这件事对施也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原本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开了四十多分钟。郎月慈醒来时见还没到市局,不由得搓了搓脸,低声吐槽一句:“这路况!”
“我不急。”施也安抚道,“这不算堵,而且也快到了,正好你醒醒盹。”
“已经醒了。”郎月慈回答。
“在车里晃悠着容易睡是吧?”
“嗯。确实。”郎月慈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水,说,“以前睡眠特别不好的时候,我就打车,找个远的目的地,然后在车上睡。单程一个多小时,基本能睡一个小时。”
“你说的是以前。”施也捕捉到了郎月慈话语中的细节。
“嗯。那会儿身体逐渐恢复,医生不给我开那种强效的止疼药了。不过后来自己调节,逐渐能睡得着了。现在每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我知道不够,但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会做噩梦吗?”施也问。
“以前经常做,反反复复都是晨西村的爆炸。后来就少了,更多的是梦见我那些队友,有时候是梦见以前发生过的,有时候是现在经历的事情,但主角变成了他们。”郎月慈偏头看向正在看车的施也,“专家,解梦吗?”
“那是玄学范畴。”施也玩笑了一句来调节气氛,接着才说道,“心理学上不同流派对梦境的定义和解读都不一样,一个同样内容的梦,在不同的流派解读中会赋予不同的意义,还有些流派干脆认为梦是无意义的,只是随机神经信号的结果。”
“那你呢?你是哪个流派的?”
“现代心理学的研究早已经突破了单一流派。我不属于任何流派,我做犯罪心理学研究,会综合使用不同的理论框架。流派没有对错,只有偏长。分析嫌疑人心理动机的时候,会涉及到认知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在现场分析细节推理行为模式时,更多调用的是行为主义的框架。”
郎月慈轻笑一声,说:“我又困了。”
“专业名词很催眠吧?”施也道,“下次给你找一段我的课程录像,你睡不着的时候就放那个当背景音,肯定有用。”
郎月慈笑出了声:“专家授课能是这么用的?”
“有用就行。内容不重要。”
“那也太浪费资源了。”郎月慈伸了个懒腰,说,“不用听导航的,前面路口左转,带你走条小路。”
“好。我听活地图的。”
后面的路果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