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已经透过门缝侵入了她的最后一片净土。但她还在挣扎,即便这里已经有了毒品的痕迹,她也还在尽可能地隔离。”
“那个花瓶?”郎月慈立刻领悟。
施也点头:“花瓶里是干净的水。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内开,花瓶摆放的位置会影响开窗的动线,即便每次开窗都会添加额外的挪动花瓶的动作,她也仍然要把花瓶放在最远离门的位置。这里能照到太阳,能接收到阳光,能有更新鲜的空气。”
“可是花瓶里没有花。”
施也走到郎月慈身边,问道:“透过窗户,你能看到什么?”
“对面的学校?”
施也把随身带进来的矿泉水瓶放到原本花瓶摆放的位置,说:“假设这是花瓶,你盯着花瓶,能看到什么?”
“水,倒影?”
“差不多。”施也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说道,“窗外的学校、早晚路过她窗边的学生和家长,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水中倒影,镜花水月,能看到,但摸不到。花瓶里没有花,因为她自己就是花。她想养她自己,但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郎月慈被这种措辞惊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我从没想过还能这么解读。”
“术业有专攻。”施也笑了下,说道,“就像你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是耗子窝一样,这个房间的意象对我来说也太典型了,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对了,回去之后你再提审一下吴愿,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询问,我一会儿把问题列出来给你,我在观察室看着。”
“好。”
对吴愿的审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等二人回到办公室准备整理时,张尚翔送来了最新消息,真的有宋玉茗这个人。
宋玉茗,女,本市人,于十五年前的春节期间与家人走失,走失时四岁。当时的调查显示孩子是被陌生人抱走的,是有组织的诱拐,而非普通的走失。
家属报案并留下dna,经过比对可以确认,本案死者与宋玉茗的父亲和母亲存在亲缘关系,所以死者真实年龄应该是19岁,而非17岁。
宋玉茗的父亲叫宋岭,户籍显示,宋岭与妻子于妍焱共育有三个孩子,除去当年报走失的宋玉茗以外,还有一个儿子,宋玉节,今年25岁。另外一个小女儿宋玉芮,今年14岁。
“宋岭……这名字挺耳熟的。”郎月慈看向张尚翔。
张尚翔说:“岭焱集团,宋岭。”
“这姑娘本来应该是个富家千金啊!”郎月慈感叹一句,接着转向施也解释道,“本地挺有名的一家公司,科技领域的,现在也做新能源,前几年岭焱集团已经上市了,现在这夫妻俩身家保守估计得有几亿。”
“刚才查了下资料,十亿往上。”张尚翔补充说,“另外我查到的信息显示,宋家的小女儿宋玉芮现在六中读书。就是死者居住的小区对面的六中。宋玉节留学归来之后就在家里的公司工作,他现在负责的主要是新能源板块,同时,宋家创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寻找走失和被拐儿童的。”
“作孽啊!”郎月慈轻声感叹。
张尚翔:“郎哥,施教授,咱们……要不要通知宋家?”
施也抢在郎月慈有动作之前抬起手,说道:“别看我。你们按照规矩办,这事我没资格干预。”
郎月慈失笑,转而对张尚翔说:“去请示领导吧,我说了也不算。”
“对了,翔子,张家人来了吗?”施也询问。
张尚翔点头:“刚来,在法医那边认尸呢。”
施也转过身看向郎月慈,郎月慈颔首,说:“走,去聊聊。”
来认尸的是死者的父母——准确说,是户籍信息中,张雅的父母,张建和姚幼妹。
坐在接待室里的夫妻二人,看上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