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提了他的名字。名单报上去没多久,就听说过了审,部里开始安排操作,先把他提到市局刷一下履历,然后从市局抽调,结果调令还没正式下,就赶上了一个大案。他带领先遣队进入现场,结果只活了他一个。”
施也愣住了。
洪刚似是确认般点了下头,又重复了一遍:“就活了他一个。他绝对是重大立功表现,人才和荣誉嘛,谁都想要。代州省厅那边有自己的心思,这也是能理解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操作成功,这孩子最后还是去了刑侦支队。”
施也道:“您是鞭长莫及,也是没有那个通天手眼,不知道您的宝贝学生有没有受委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影响,而且事发之后突然的关心又怕给他带去压力,所以让我去给您探探情况,是吧?”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他到刑侦也两年了,我们也不是一点消息打探不到。但打探来的消息,总没有亲眼看见的好,而且前两年上面下面各种大案要案频发,去年俞江那案子直接捅破了天,旧案重启的事情一直被搁置着,今年初才又重新提上日程。既然提上日程来了,这些名单上的人就得重新筛一遍。这两年我们关注着,他应该不太会受委屈,但他大概率会被影响。”洪刚顿了顿,接着感慨道,“这孩子哪哪都优秀,就有一点,太敏感。敏感是双刃剑啊,他的天赋就源于他的敏感,但太敏感的人心理容易出问题。”
“岑教授也教过他对吧?”
“诶?岑羡找过你?”洪刚的意外之情明显不作假。
“我就说不会无缘无故的!”施也叹了一声,说,“我是上了贼船了。行了洪院,这案子我会尽力,您那宝贝学生我也会去观察一番。不过您别指望我能帮他到什么程度,心理学不是万能的。”
“但我们小施教授可以是万能的。”
“又把我架火上烤!”
“晚上请你吃饭?”
施也拿过文件袋说:“等我回来您再请吧,我得回去收拾行李,这案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破,我要是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得多带点儿衣服。对了,课怎么办?”
洪刚道:“你过去只是协助侦破,没人会卡你的时间。好在容新不远,高铁很快就能到,就是得辛苦你了。”
施也:“领导,以后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就不用询问我的意见了,您直接安排工作就行。我绝对服从。”
洪刚笑了下:“辛苦你了。”
次日下午,施也在给学生上完课后就直接去了车站,登上开往容新的高铁。
上车前洪刚把他“宝贝学生”的履历发到了施也的手机上。公大毕业,容南区分局禁毒大队,然后就是容新市局刑侦支队。
公大作为部直属学校,是整个系统内最顶尖的高校。基层警力一直不足,公大毕业生其实大部分是回基层。学校里流传着一句话,“聚是一团火,散是派出所”,是调侃,也是现状。
容新市级别高,下辖的区相当于其他省的地级市,容南分局其实不算基层了。毕业之后能直接回原籍分局,并且晋升顺利,看来他在当地还是有人脉和关系的。不过无论是不是基层,禁毒都是绝对的一线。
在禁毒一干就是十年,履历简单,荣誉不少。个人嘉奖三次,个人三等功两次,个人一等功一次;他所在的大队有集体二等功和集体一等功各一次;他本人还有“全省禁毒工作先进个人”等其他荣誉。细算下来,说年年拿奖也差不多。
“确实是个好学生。”施也在心中暗暗感慨。
看着这样的履历,施也想起了前一天洪刚的话。
重启旧案的计划细算下来是五年前就有的了,当初施也被聘副教授刚满五年,他根本没想过直接聘教授,结果莫名其妙地被谈话,稀里糊涂地准备资料,一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