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让我去?”
“我们对于这种合作当然是不抵触的。说教学相长是咱们托大了,咱们出去的目的是互相学习,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当然,如果你生活或者工作上有困难,咱们也是可以拒绝的。毕竟教学任务繁重,你身上有责任。”
施也道:“您是想让我去吧?”
“主要看你,我充分尊重你的决定。”
“为什么非得是我呢?我资历浅啊!”
洪刚端起水杯抿了口茶,说:“去年你帮着部里在俞江办的那个特大案件,虽说因为程序问题,嘉奖没落在你身上,但你这名头是打出去了。现在不只是公大最年轻的教授,更是系统里最年轻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了。”
“拿我当牌面了。”施也呼出一口气,说,“洪院,我还是那句话,理论和实践缺一不可。以前外面是不信不懂不理解,那会儿心理学分支不受重视,我难受。但现在这个趋势,把心理学捧上神坛奉为圭臬,动辄用npd、aspd来归纳分类所有嫌疑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其实更难受。心理学不是拿来贴标签的,更不是万能的。传统刑侦技术是这么多年那么多前辈的经验总结,是实践出真知,就是绝对的破案根基。”
“这我当然清楚。”洪刚语重心长地说道,“但关起门来说,基层警力不足是事实,社会变迁发展过程中诱发的群体性心理事件也不在少数。你不想神话心理学,我也不想神话传统刑侦技法。我们寻求的不就是用更科学的方法综合解决问题吗?心理学和刑侦技巧的融合本就是未来趋势。不然我们也没必要让本科生都必修犯罪心理学基础课程。”
施也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于是道:“去哪?去几天?”
洪刚把桌上的文件袋推到施也面前,说:“不远,容新。动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入室杀人那个案子?”
“你知道?”洪刚抬手指了下施也,“你啊!明明都找到你了,还跟我演。”
“我没演,我是真不想——”
“施也。”洪刚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用我的警衔向你保证,院里绝对不会拿你当招牌。无论内部还是外部的采访和所有与学术和案件无关的事情,只要你不想,我肯定全都给你挡了。其实我同意你去还有一个原因,清零计划提上日程了。你这个年纪,要想不被质疑,要想更轻松地获得信任,得有足够的履历。这履历不是学术上的,你写再多论文做再多课题,都不如亲自去实践。你每用你的专业协助侦破一个案子,你的履历上就会多一笔。当你的实践履历足够优秀的时候,你说的话就有分量。”
这个理由,确实让施也无法拒绝。
“我明白了。”施也点头,“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洪刚按住桌上的文件袋,低声说:“还有个小问题,你顺手给解决一下。”
“我就说您不会放过我的。”施也无奈,“我都答应去了,您的小问题还能不给您解决吗?您说吧。”
“我有个学生现在在容新市局。你去了会跟他共事。也没别的意思,你帮我关注一下他的状态。”
“只是学生?”施也疑惑。
“啧,这玩笑不能乱开啊!”洪刚正了神色,“那学生天赋特别好,不止是射击体能这些方面,是脑子特别快,直觉特别准,记忆力也好。见过一面的人,走过一遍的路,甚至说过一遍的话,他都能记得住。当初不止我们看好他,国安的都想挑他走。”
“但是?”
“但是,他立志子承父业,回容新当缉毒警去了,这些年一直干得不错,年纪轻轻就是大队长了。部里在筹备清零计划,让各单位选荐人才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不止是我,凡是教过他的老师,全都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