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容王淑的,只有你。你们俩结婚四十年,王淑的性格不是一天形成的,她生病之后脾气变得更坏了,跟邻居反复争吵,这些事你也是知情。所以……”
徐圣昭皱了眉:“我去,郎哥这话茬不对啊!怎么往死者身上引了。”
“郎哥在说违心的话。”顾载阳说,“郎哥的肢体动作表明他对自己说的话一点都不认同,他只是在假设推理,用受害者有罪论引导并缓解杜君衡的负罪感,让他交代。”
“难怪。”徐圣昭松了口气,点头说,“我就说郎哥不该是这么武断片面的人。”
审讯室内,杜君衡已经对刚才郎月慈的话做出了回应:“她是脾气不好,但她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她。”
施也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杜君衡,开口询问道:“是意外吗?”
“什么?”杜君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施也并未对杜君衡的心理波动给出安抚,而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追问:“案发当晚你抱着期待回到家,见到病中的王淑,你们有过愉快的交谈,但后续……是意外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君衡回答。但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弱,即便是不懂心理学的人,也能看出他的心虚和慌张。
“你说你们发生了关系。她已经到了癌症晚期,这样激烈的运动对她来说是种负担。”施也继续说,“你说她在过程中就喊了停,你会因此而不尽兴吗?”
“我没有。”
郎月慈立刻追问:“不尽兴之后你们发生了争吵?”
“没有。”杜君衡仍旧否认。
施也:“你说你喂她吃了药哄她入睡。你一直照顾她,你知道她需要多少药量才能镇痛入睡,在那种情况下,给她多准备一两粒药,王淑应该也不会怀疑,甚至都不会发现吧?”
“我没有!”
郎月慈接话:“等药效发作的时候你们起了争执?”
“没有!我说没有!不是这样!”
郎月慈和施也配合得十分默契,两个人交替的问话让杜君衡有些招架不住。
“那就不是意外。”施也看向杜君衡,语速加快,“你早有预谋要杀害王淑?觉得她是拖累了?”
杜君衡仍在否认:“不是!我没有伤害她!我不会伤害她!”
施也:“但你在这个问题上撒谎了。你就是伤害了她。”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伤害她!”
施也全然不理会杜君衡的否认,持续输出:“她已经是个癌症晚期的患者了,你为什么还要让她痛苦?”
“我没有让她痛苦!”
施也:“所以你喂她吃了药?吃了安眠药就不会痛苦了吗?你太天真了!”
“我不是!”
在刚才提问的同时,施也在桌下轻轻碰了下郎月慈递出了信号。郎月慈立刻接住,在杜君衡否认的话音刚落时就脱口而出:“你知道癌症晚期的病人在遭受怎样的剧痛吗?你爱她吗?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她寻求性生活?你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为什么在面对王淑的时候变得这样自私和凉薄?”
“我当然知道她很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杜君衡的怒气明显上了一个层次。
郎月慈沉声道:“我是凭借事实说话。你撒了谎,你在现场留下了痕迹。”
“那是我的家!我留下痕迹又怎么了?”
郎月慈继续说道:“你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你让她在遭受病痛折磨的时候还遭受了剧烈的刀割伤痛!”
“你以为我愿意吗?!她太痛苦了!”
“你明明可以选择用药的。”施也抢在郎月慈之前开口,“测谎之前我问过你,你更倾向用药而不是用刀。”
“是她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