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没了就好了。”
“呃……”张尚翔咽了下口水,说,“话糙理不糙,倒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施也:“假设王淑和杜君衡当初没有阻拦,我们就能通过对门安装的可视门铃提取到有用的监控视频。那么这个案子可以说非常容易就能侦破。但就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干扰,导致了现在我们没有证据。在目前我们不能完全排除杜君衡作案嫌疑的情况下,干扰安装摄像头这个行为,或许不是巧合。”
徐圣昭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那岂不是一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杜君衡就有计划杀害王淑了吗?”
施也轻轻点头,说:“其实我一直有一种推断,可能说出来你们会接受不了。”
“您说吧。”成云霞道,“现在任何的推论和方向我们都得试一试。”
“这个案子的初步定性是入室抢劫强|奸杀人。但极有可能,这个案子不是入室,不是抢劫,不是强|奸,只是杀人。”施也接着又说道,“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完全没有道理,可以忽略。”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少顷,成云霞开口,说了句一锤定音的话:“全部推翻重来。重点调查死者的前夫杜君衡。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要打草惊蛇。目前手头所有证据和线索,包括谈话询问等资料在明天中午之前全部整理成电子版上传系统,以供大家随时查阅。”
散会之后各自整理手头资料,会议室里很快只剩下了施也和郎月慈二人。郎月慈靠在椅背上盯着眼前的文件,一直没有动,就连呼吸都很轻,仿佛已经入定一般。
施也转头看向他,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以前实习的时候跟过一个案子。”郎月慈回答。
“我还以为你在发呆呢。”
“没有。就是累了。减少动作降低消耗,看起来就像发呆了。”郎月慈深呼吸了一下,看向施也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王淑杀死了她自己?”
施也干脆侧了身,一手撑着头,看向郎月慈:“你没有用‘自杀’这个词,是因为尸检结果不支持自杀。但尸检结果只能详细描述死者的尸体情况,却无法告知我们死者的心理。对吗?”
“你不是说平常不分析人吗?怎么这会儿分析起我的措辞来了?”
“因为你在说案子。”
郎月慈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嘴角,轻声道:“我实习的时候出的第一个现场是在菜市场,案子挺简单。现在菜市场好多肉摊都有个专门的操作台,要么是在侧面,要么是在背面。可那会儿不是这样。案发那个菜市场所有肉摊都是开放的,肉拿出来就直接就当着顾客的面在台子上切。那天我和当时带我的师父接到报案,去到现场,那个切肉的案板上全是血。是人血。报案的是肉摊的摊主,他说有顾客来买肉,挑好了之后让他切,结果他刀落下的一瞬间,顾客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案板上。伤者当时已经送去了医院,那个摊主也吓傻了,不停地问我们他是不是砍人了。主观上他没有伤害人的意愿,但实际上,他确实完成了砍人这个动作。”
“你确实是累了。”施也说道,“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你说了这么一大段,明显大脑已经处理不了复杂问题和情绪了。你该歇歇了。”
“你这还是在分析我。”郎月慈说。
“因为你在说案子啊!”施也有些哭笑不得,“咱俩这对话是要陷入循环了吗?要不你去洗把脸醒醒神?”
郎月慈摇头,沉默片刻,他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而后坐直了身子,说道:“我是想说,王淑如果自己选择了死亡,那么现场和她身上极少的挣扎痕迹就有了解释。”
“像你说的案子似的,她把自己送到了刀下。”
“对。”郎月慈看着施也,“如果是这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