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被咱们抓到了,但苗凌翥动手并且确实完成了弑亲,对朱跃嵘来说这证明他成功了。”施也解释说,“我对他的攻心和他最后的破防,关键都是打破他的自傲,告诉他我不仅比他厉害,还看不起他。所以他会对苗凌翥的事情交代得非常清楚,他后来不是还想再见我吗?那是因为他试图用非常详尽的细节来告诉我,他没我想到的那么差。包括他交代出董飞扬,也是因为他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郎月慈撇了撇嘴:“确实不能用正常逻辑去理解。他杀了人又让董飞扬负责处理尸体,结果自己不说,还把董飞扬交代出来?他真是完全没有对事情败露的担忧。”
“他交代出董飞扬更大的原因是他们俩拴在一条毒品线上。”施也说。
郎月慈很快理解了施也的意思,他微微点头:“对。毒贩最恨我们,也最了解我们对毒品的态度。所以他要用董飞扬这条线辅助证明他有用,有价值。果然是吸毒吸多了,真的伤了脑子。”
施也道:“其实朱跃嵘也是个挺有意思的课题。一个科班出身的心理学从业者去实施精神控制,自己又被毒品控制着。我挺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转变,又是倾向于哪个流派的。”
“你不是看过他的论文吗?”
“没看过。我看案卷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找他十多年前的毕业论文来读?”施也笑道,“那是话术而已,你当真了?”
“恭喜施教授成功骗到我了。”郎月慈学着之前施也的语气说。
“我去洗澡喽!”施也把抱枕塞给郎月慈,然后快速下床钻进了卫生间。
郎月慈抱着怀里的枕头,闻着那上面残留的施也的味道,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二人到达市局的时候,韦亦悦已经在办公室里了。这段时间韦亦悦一直是这样,几乎是住在了局里。他还没正式申请宿舍,但在郎月慈的暗示下,成云霞在宿舍楼内申请了一个单人间,名义上是给值班等案子的队员,实际上是方便了韦亦悦。
韦亦悦的工位是面对大门的,按理说他是能最先看到门口的动静,但直到施也走到他面前,他才慌忙回神起身,向他问了好。
施也看了时间,对他说:“跟我出来一下,有事找你。”
“呃……好。”韦亦悦勉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跟在施也身后走出办公室。
一直走出办公楼,走到只有零星几人的大操场上之后,施也找了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停了下来。
“现在没有别人,你在这里说的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这是施也的开场白。
韦亦悦站在距离施也三步左右的距离,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十指交扣,反复不停地揉搓着。
施也:“成支已经说过今天外勤可能会有危险,所有出现场的人都需要配枪。如果你是这个状态,我会如实上报,取消你去现场的资格。”
“不要!”韦亦悦脱口而出。
“你们是一个集体,你这样的状态会把危险带给同事。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施也沉声道。
“我……”韦亦悦憋得红了脸。
施也等了大约五分钟,似乎耐心告罄,迈步离开。
“施教授别走!”韦亦悦追上施也的脚步,拦在他身前,红着眼眶说道,“施教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施也直视着他:“你可以想好了再说,但在你心态稳定之前,我还是会上报,取消你出外勤的资格。”
“我说!我说!施教授你帮帮我!”韦亦悦上前一步,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哽咽颤抖,“施教授,我……我叔叔……他可能跟邢安邦有往来。”
难怪自从知道邢安邦有重大嫌疑之后,韦亦悦整个人就处在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