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画像(2 / 4)

发毛,但如今细细想来,或许只是天太黑了,我低头的角度也有问题,才觉得怕。”

苏安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丢脸,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还能被一副画上的小丫头吓到呢?

姚弘光沉吟道“苏安,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这缙云殿太邪乎,你要不求家人托个关系换个宫殿来守。”

苏安摇头,“不必了,即使我不守,还有其他人要守,那还不如我来。”

只是苏安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人当着自己面提起这件事。

趁着这三日休沐,苏安第一天便去了学堂取东西。

他要作侍卫了,自然要从学堂离开,今天正是要来拿自己的笔墨纸砚的。

“哟,蠢货就是蠢货,这就学不下去了?”

“就你这种半途而废的性子,也配当我们江泓石的男妻?”

苏安自十五岁开始便被苏家送到江氏学堂读书,只因为他是江氏嫡子江泓石的男妻。

江家世代诗礼簪缨之族,苏安既然要嫁到江家,肚子里至少得装点墨水。

可苏家的门第和江家门第实在差的太多,苏安从小说话就晚,看着也不聪明,开蒙的时间也晚,一到江氏私塾便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有个声音又继续道“我看他最多当个江氏子弟的男妾,不如当江氏的……”

人群中又冒出几声怪笑,很是刺耳。

苏安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总是这样,他们先前说的,苏安还能明白,可是最近每次的奚落嘲讽都像一个极其古怪的贬低方向而去。

苏安不明白。

但他想,他现在不需要明白了。

“你想好了,真不上学了?”夫子很似乎很可惜。

“先生,我想好了”苏安眼神很坚定,只是目光扫到夫子的书架时,很是恋恋不舍。

那是一本兵法策论的孤本,夫子从书架上取下来。

“你喜欢?你以后还真想上战场?”

苏安很重很重地点了一下头。

江家子弟不待见他,他也不乐意嫁到江家作男妻,他想上战场,还想……还想做大将军。

苏安提过退婚的事,可全家都不同意。

苏父怒目圆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由得你做主?”

苏母苦口婆心“江老太爷的门生遍布朝野,我们与江家结亲的事早已经传出去了,若是苏家毁约,你让你爹和哥哥在朝上怎么做人?”

苏安的哥哥痛心疾首“你从小体弱多病,还是个……母亲为你操心半生,头发都熬白了大半,你能不能懂点事,就顺着她哪怕一次?”

三年一度的征兵来临时,苏家把苏安锁在房内。

“你上战场,只怕就是给人当活靶子的!江家不会要上过战场的男妻!”

“你今天要是出去,就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

苏安错过了三年一度的征兵。

哎——苏安每次想到这里都无奈地叹气。

既然如此,那就当千牛卫吧。

有了前车之鉴,苏安最开始是瞒着家人去当千牛卫的,一直到昨天告知苏父苏母。

旁人当千牛卫是为了升官发财,可苏安不是。

他只看中一点,千牛卫也可以从军。

先皇为了鼓励官宦子弟从军,曾经颁布过一道律令,千牛卫值满一年,便不必等待三年一度的征兵,可自行请旨从军。

只是如今边境和平,皇帝又重文轻武,驻守在边关的守将和士兵日夜受风沙磋磨,只怕在皇帝心里早已成了一座座再也想不起来的土人罢了。

京城的子弟们要不受家族庇佑得了个官做,若是读书读得好,那就参加科举。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