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口问突厥使臣:“他去哪了?”
“谁?谁啊?”老使臣上前一步,心虚地高声反问道:“苏将军可不要故弄玄虚!”
“那个契丹人!”
突厥使臣在听到苏安这句话时,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什么契丹人?苏将军可别信口开河!”
“没有,我亲眼所见,是你今日带进宫的那个副手杀了特勤!”
“真可笑,我的副手巴图尔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便身体不佳,提前出宫了,哪里会来锦华殿?”
苏安又道:“不止如此,特勤在临终前也说,真正想要害他的人是他的亲人。”
“害他的是他的亲人,苏将军的意思是害特勤的是突厥可汗了,无稽之谈!你有什么证据?”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特勤?”苏安反问道。
“哎呀!”一声柔弱的女声响起。
缀在众人尾巴后面,最不起眼的新平公主不知何时走到特勤床边,食指和拇指轻轻拈起一张被血染得斑驳的白布,捂着嘴惊叫道:“这是血书吗?上面的字新平都不认识呢,江大人,你快来看看。”
江泓石忙接过那条白布,快速阅览过上面的几行血字,又看着装傻的新平公主,忽然笑了。
他举起白布,转身对着突厥使者念出白布上的突厥语。
在听到突厥语的瞬间,突厥使者脸色煞白。
紧接着江泓石又用汉语说道:“如果江某学的突厥语和使者用的突厥语是一种突厥语的话,那血书的意思是‘亲近之人杀我’,对吗?可是苏将军是不会写突厥语的。”
突厥使者气焰低落不少,仓皇狡辩道:“说不定是苏安拿刀逼着特勤写的。”
但是这话实在立不住脚。苏安都不认识突厥的语言,就算他逼特勤写,可特勤就是瞎写几段话,他也认不出来。
突厥使臣说了以后,显然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结结巴巴道:“此时还有待商榷。我先回突厥向可汗上报特勤的死因。”
他带着一干人落荒而逃。
即使逼退了突厥使者,众人的脸色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尤其是皇帝,他没想到连日的和谈,他一退再退,只要回了两座城池。
可是突厥依旧不满足,策划出这种恶毒的,杀害亲子的狠招。
特勤死了。
谁都知道,突厥和桓朝又要开始打仗了。
但是苏安其实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从突厥提出和谈开始,苏安就不想答应。因为就算突厥把三座城池还给桓朝,桓朝依然还有四座城池在突厥手里,苏安一直想把失去的东西全部要回来。
但是皇帝不愿意。他怕苏安的托勒之战赢得侥幸,怕苏安下一次和突厥打仗会再输。
“苏郎,我们走吧。”新平公主脸上却没有一处沉重,反倒很轻松地走到苏安身边,挽住苏安的手臂。
“天色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新平柔情蜜意道。
苏安点点头。
“父皇,新平和苏安先告退了。”
站在暗处的江泓石就这样看着新平公主拉着苏安出了宫。
果然三日不到,西北又生乱事,甚至比想象的更糟。
突厥和契丹联合攻打桓朝。
苏安又要去西北了。
可这次站在城墙上目送着苏安远去的新平公主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担忧和痛苦。
江泓石再次站到新平公主身旁,意有所指道:“公主似乎不喜欢苏安了?如果”
“我怎么不喜欢?”新平公主眼睛轻轻扫了一眼江泓石,轻轻哼了一声:“江大人这种独身的可怜人自然是不知道,有时短暂分离是为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