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一一介绍起来:“这个是红玛瑙, 卖玉的老板说这个可以安神, 所以特意打成了项链,这个是和田玉手镯,我觉得很配公主清冷的气质。这个是徘徊花露, 公主喝茶的时候可以……”
新平点点头。
“苏郎,你乖乖坐好。”新平公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起身道:“我亲自来看。”
“好。”苏安很听话,真的乖乖坐在凳子上不动。
新平公主走到箱子前,一一清点起来。这些东西全是林良带着苏安从翁先生店里买来的,新平就是翁先生,哪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处,甚至不必看,他就知道这箱子里有三对玉镯,两条玛瑙项链,五支玉簪,一小瓶徘徊花露,两个西域香枕,共花费三百两。
苏安这些日子在西北辛苦积攒的小金库又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落在新平的手里。
但是新平还是装模做样地清点起来,他要让自己忙起来起来,心里那些漫过心口的闸门要溢出来的话才能不经意间说出来。
“公主,这些日子你过的好吗?”苏安这一句话给了新平一个很好的倾诉机会。
新平公主手上不停,嘴也不停:“还说呢,当然辛苦了!”
新平公主打开盒子,把白玉镯戴在手上比了比,又放进盒子里,笑道:
“新平素来不受母后待见,尤其是安乐公主嫁人后很不顺心,母后,苏郎去了西北,新平怀着身孕还常常被召进母后宫中侍奉。”
新平公主确实有一次被皇后召进宫中,那是苏安去西北一个月的时候,皇后却是想拿她出气,下诏让新平朝暮都要进宫请安。
但新平只请安了两日,皇后的外甥王敬便被告发依仗王家权势强占民女,皇后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没时间去磋磨新平了。
新平公主把两只玉镯放到梳妆台前,又走回去试起那两串红色的玛瑙项链。
“后来苏郎在西北下落不明,苏父苏母不知从哪得了消息,以为苏郎没了眼馋尚园这份财产,让大哥找人来闹了几次事。”
“况且,苏郎是知道新平的,新平一向都胆小怕事,心又软。那段时间,苏郎下落不明,还有人来闹事,新平十分忧心,寝食难安。”
新平嘴上说的严重,其实此事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件芝麻大小的事,他直接找人把苏乘风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
苏家那三人吓得不行,再也不敢来尚园找事。
新平公主看着手上戴着的红玛瑙,他的手很白,是泛着蓝的冷白,与红玛瑙很不相配。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苏安身上,此时苏安低着头,似乎正在自责。
苏安的皮肤也白,是玉一样温润的白,即使在西北风吹日晒,也只是略黑了一点,皮肤反倒像是有年头的,更加润泽的白玉。
这红玛瑙倒是更配苏安。
新平想,这若是能戴在苏安……他心里莫名发痒。
新平把玛瑙收了起来,缓缓走到苏安跟前道:“后来江大人还上门拜访,言语间敲打新平,说新平不孝敬公婆。苏郎,是新平做错了么?”
“不是的,公主,是他们坏,是江泓石多管闲事,公主没错的。”
新平公主满意的笑了,头轻轻靠在苏安的肩膀上,如同寻常妻子对着丈夫撒娇道:
“再后来,路将军押解回京,路家被抄了家,不知道谁在从中运作,让路家的家产全部归了咸宁姐姐。
咸宁姐姐用这些钱在京城开了不少铺子。可是她如今是道士,没心情管理太多俗务,便让我管理这些铺子。
新平笨笨的,哪里会做这些事,不过是勉强维持着铺子的收支,不亏太多罢了。只怕咸宁姐姐还后悔没找个更得力的人来。”
苏安真心实意地答道:“公